“儿臣!赵景泽......接旨。”
知楠别院
洛瑧由小元引路,走进了后花园。
蓟蕤台前,小元掀开珠帘,只见景昉正坐在茶案前,闭目凝神。
小元屈身告退,洛瑧落座。
景昉缓缓睁开眼,右手里拿着一只白色小瓶:
“瑧儿,焚心散虽只会让你服药期间神志涣散,但避免残余药效对你身体有损,你还是要吃了这瓶解药,此药需得在解清蒙蛛之毒后服用,连续三日,不可大意。”
洛瑧接过白瓶来:
“是师兄你特意调制的?”
景昉微微点头,满心愧疚:
“是我计划不周,让你受尽苦楚。”
洛瑧安静地:
“师兄,汐妃隐藏得太深,若不是她不慎在御药局留下蛛丝马迹,谁又能想到她竟是鸪王之女,这些事,不能怪你。”
“若你出事,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,还有,将来要如何面对师父。”
洛瑧双眸如澈:
“我们是一起来开封府的,师兄、鱼茉与我,谁也不会丢下谁。”
景昉坦言:
“易橒澹已经全都知道了。”
洛瑧眸色一震:
“昨晚,我道是,他为了他父王母妃之事,煎熬哀痛,原来,也是为了赵景昉。一代功成万古枯,类似这样悲怆的旧故事,仿佛总有数不尽的人经历、重演,但作为万千人中之一,那种撕心裂肺的痛,也是不打一点折扣的。”
人如玉,楚山溆,斜风脉脉,槲思无语。
景昉凝视着洛瑧黯然了失神的眼眸,自嘲道:
“他为赵景昉做的一切,就如当年,武城郡王府为皇室做的一样,若不是,发觉自己真的不是赵景昉,我差点就信了。”
洛瑧能深切体会,朝夕相顾,寄南如甘洌山泉,易橒澹似溯溯寒冰,意为同源,覆渊相隔。她凝眸如水:
“那皇上,也会很快知道这件事的。”
“其实,我有一种预感,皇上早清楚了我并非赵景昉的身份。”
洛瑧微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