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!父王我冤枉!如今,母后已死,我不能一一说清,但我绝无伤害父王之心!求父王恩赦,救我!我是什么心思,父王知道啊……我只想与凌骞一争高下,您了解我。若银国被他国有机可乘,或败于孛国诡计,身为王储,便无尊信可言,我还争什么?我与银国,皆荣辱与共,死生同命!父王,我无叛国忤逆之心啊!还求父王明察。”
窗下,绰色光晕里,银王褐眸如渊,缓缓抬起了头:
“十余年蛰伏,风雨如晦,回首唯余,百孔千疮。她真是,一点后路都不想为你留了吗?”
凌峥惊惧哀求:
“父王,母后已自尽,请你饶恕她的错!世间,哪有不为子女计之父母,父王求您宽恕!我在这里,生不如死啊……”
银王叹了口气:
“你做的事,让我如何处置。”
凌峥颓然无力地坐倒地上,反反复复的声音,越来越轻:
“化蝶为羽,日落西归……父王!救救我。”
银王冷厉的双眼,没有一丝波澜起伏,毅然转过身。
西澄殿
鱼茉到时,吉泞和习贤刚送走医官,远远看见她慢慢走来,两人互视一眼,迎上前。
吉泞疑思:
“鱼姑娘,你的伤不轻,应好好休息。”
鱼茉略显急切:
“不遵医嘱,不是第一次了,实属无奈。我有事,要见殿下。”
习贤认真打量她一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