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析也不就坐,随性踱步看了一圈,笑眼眯眯的,很是亲切。
“景析,今日知你要来,我还准备了你爱吃的秋栗糕搭配丰糖梨汁。”
修庭妤平日里,都最宠爱偏疼赵景昉这个幼弟,连忙上前拉住他,温柔询问。
“谢谢皇嫂!再来一碗,糯香荷叶羹如何?”
赵景析满脸的向往神色。
“有,管够。”
修庭妤带他入座,娴静笑意一直挂在脸上。
在座众人,无不喜意开怀。
园中,一直静静关注周围动向的丽夫人,眼眉轻媚,唇角牵起一抹得意的笑:
“你们倒是来的齐整,蓬山仙宗,你的名牌真好用。”
转身,丽夫人悄悄隐藏于人群里。
晓面和风,秋阳煦煦。
众人大都在庭院中鉴赏书画、一边评誉其绝妙,一边心意戚戚;或是饮茶歇息片刻、谈论起诸国动静、关怀东西南北四境民生。
侍女装扮的陈鸢,将最后一杯茶送进石亭里,看着习贤与洛永珩安然喝下。她微微低头退了出来,盈盈双眸露出了满意的笑。
就在此时,昭晖堂、前院、中廊石亭,接连传出了弱弱的呼救声,声音似有惶恐、似有惊诧,远远近近。
陈鸢扔掉手里托盘,欣欣然走在通达沿路上!她像是观赏一场久别盛大的剧幕般,步态悠然,满面轻夷。
昭晖堂和整个前院,众人仰倒一片。
无论是太子、太子妃及其亲贵官眷,还是侍女仆从,无一幸免。
“你是陈鸢?”
歪坐在椅子里的赵景昉,看着得意洋洋迈进昭晖堂的人,冷目幽深。
“太子记性真好。”陈鸢一步步走近,撤掉伪装,“我还以为,我们这般小人物,总是被轻视、被弃如敝履。太子根本不会记得。”
“皇上开恩,令你父告老怀乡,不会株连,为何?你还行此举动。”
修庭妤颤颤巍巍扶着赵景昉,满眼深深的不解。
“哈哈!太子妃伶牙俐齿,一句告老就把所有抹平啦?”陈鸢笑容张狂,满眼痛恨,“我的家族,为了留在京都,光耀门楣。步履艰辛,付出几代人的努力!就这样,被轻易抹去?最后,只能戴罪之身归还故里,任人耻笑指点。从此以后,什么荣耀富贵都没有啦!这是陈家该得到吗?”
赵景昉面不改色,正义凛凛:
“陈家为了私利,参与谋害世子妃,勾连佞臣,试图搅乱朝政,叛逆野心,昭然可见。皇上对你们的处置,已经是最大恩赦。可今日所见,陈家并不明白深意。陈鸢,你必将自食其果!”
陈鸢双眼黯淡,讪笑不停:
“怎么个自食其果?如今,你们都中毒了,欲死之人,还怎么演下去?”
易橒澹凝眸如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