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应他的是“药人”张嘴狠辣咬上他手指的动作。
皮肉和骨头被咬断撕裂的疼痛瞬间让牧规痛苦的惨叫出声,他用力将自己的手往外抽,却还是被咬下了一大半的皮肉。
本来完好的手指瞬间瞬间血肉模糊,森森指骨冒在猩红的血肉间,令人生骇。
“爽吗?”
“药人”哈哈大笑,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边咬出来的血,准确来说是他自己和牧规的血。
“痛吧?哈哈哈,当年你的那些队友,可是比你现在的痛要再加上千倍百倍万倍!”
“他们怎么就没来你梦里杀你呢?!哦不对,应该是他们根本不想到你的梦里去吧?”
“药人”笑着,脸上嘴上包括眼眶里都是血。
他就这么哈哈笑着,又加了一句。
“他们是真嫌你恶心啊!怪不得——”
“我说够了!”
牧规的情绪彻底崩溃,他大叫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颜色浑浊的药水,猛地扔向还在扯着嗓子嘲讽自己的“药人”。
砰——
药瓶坠落在地板上,噼里啪啦的碎玻璃洒落一地,刚拖干净的地板再次一片狼藉。
与此同时,牧规通红的眼角滴落一行泪,紧随而来的巨大恐慌又让他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不,不不不不!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面前十字架上的“药人”惨叫着嘶吼,浑身上下刚愈合的伤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开始绽开,模糊的猩红肌肉层、从血肉中冒出头的内脏、正在不断跳动着的红色心脏——
砰!
是比玻璃瓶裂开声音更大的爆炸声。
牧规抖着手,傻了。
“药人”的心脏,在他的面前,爆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