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始终记得看到母亲的那一天,医院走廊外窗明几净,尽头处的玻璃窗外映衬着绿油油的爬山虎,浓绿鲜艳又令人移不开视线。
母亲就那样被护士推着走出了病房,他看到后疯了般冲过去,刚想要喊‘妈妈’却被眼疾手快的保镖认了出来,捂住他的嘴。
后来裴父得知这件事情后这才将他带离了那家精神病院,并且派遣了很好的心理医生去给他做疏导。
他不死心,想要再去一趟,却被裴父告知母亲已经转院的事实。
也是那时候起,他慢慢发觉父亲在掩盖母亲的踪迹……
听到裴颂礼讲述了这么一大段的话,宋桃心中难免有些五味杂陈,毕竟失去母亲的滋味她心里也是有些感同身受,只是不同的是她是永远失去,而裴颂礼则是能见到却被阻止的地步了。
宋桃微微皱着眉,那种难以名状的难受劲又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,像是决堤的河流一点点的渗透到了五脏六腑,让人有些窒息,“抱歉,我不该问这么多……”
她有些惆怅地垂着眼眸,脸上也浮现出自责的表情。
裴颂礼握着她的手,语气依旧温和,“没有,这些都是你该知道的,于我而言,你想要了解我,我很开心。”
宋桃有些怔愣地望着他。
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,“先生,早餐已经备好了。”
裴颂礼穿好衣服后,又给宋桃披上披肩,这才道:“送进来吧。”
仆人全程都低着头将早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小餐桌上,而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宋桃倒是也没继续躺着,打了个哈欠,掀开被子起床洗漱。
用完早餐后,裴颂礼这才开口道:“下午我公司有事情,你要去我公司看看吗?”
他是想着两人都确定了关系,那就应该大大方方地和众人介绍,知道的人越多,日后别人也不敢轻易地冒犯到自己的恋人。
宋桃因为昨晚的事情此刻还有些腰酸腿软的,她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“还说呢,我这怎么出去?”
说着,她指了指脖颈上大大小小的暧/昧红痕,而后又继续补充道:“我没什么力气,下次再去。”
“抱歉。”裴颂礼用热毛巾给自己擦了擦手,随即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按揉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