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奎说出了实话。
不过这个答案让李安很是吃惊,他怎么也没想到是张五爷,他心中的推断是县令或是安陵侯。
更惊讶之人则是夏诗云,张五爷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,没想到现在又要抢劫她的银票。
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,想到这里她怒火中烧。
冲到王奎面前揪住他的衣领问道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,张五爷为什么会知道我们...”
说到这里,夏诗云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安陵县的这些布行,是不是和张五爷有关?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张五爷派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五百两,让我们在半路伏击你们,把银票抢回去。”
既然已经说了,王奎就老老实实交代,他也不知道情况。
反正就是张五爷让他们干的。
“我知道了...”
夏诗云缓缓松开手,她想到了一个可能,那就是这四家布行和张五爷有关。
不单单是一家,而是四家都有关系。
回想昨天下午,这四家态度都一样,账已经算的清清白白,但他们就是找借口再算,拖延时间。
并且这四家刚好都是两千五百匹军需布,说不定拿到军需布的鸿单也是张五爷的手笔。
想到这里,夏诗云的后背发麻。
没想到她还想着在布行上和张五爷没关系,最后利用布行赚到足够多的钱,再去撬动张五爷其他产业。
现在想想就觉得可笑,从一开始她就在与狼共舞。
还好张五爷对她没有什么大印象,对她没有防备,若是张五爷早知道她的心思,估计这布行的生意都不会让她做。
“怎么了?”
见夏诗云有些失神,李安上前小声询问。
“万幸,万幸我们保住了这银票,也万幸我们知道了真相,要不然...”
夏诗云不敢继续说,那种后果她不敢想。
“这张五爷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有这么银票收入,难道是从县城钱庄得到的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