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窥伺天机者天缺五弊,乱改阴阳者不得好死。”
“这两者,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,最不讲究规矩的人了,世上的君王制定了规则,希望人人是正人君子,而我这样的就被骂做是五毒虫,要用执戟的卫士把我驱赶出京城。”
“可是当年骂我的皇帝已经横死在了沙场,我在他坟头撒过的那泡尿上都长出了大树,他的子嗣每每去陵寝都要跪拜,而你我都还活着,牙齿掉光又长出来都已经有五次,世俗的东西,又怎么能约束你我呢?”
“但是这是个好孩子,我们之后终归会再见的。”
“今日只是抢先把师徒名分定下来而已。”
“终究是我先说出了为师两个字。”
老者得意洋洋。
玄龟很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。
那位祖小友曾经写信说要介绍弟子给他们认识,同时来的还有墨家一位巨子和一位大儒,祂知道是老者算到了什么东西,才半夜爬墙。
迈开脚步,无声无息消失不见了,几乎是在同时,握着素霓弓的少年人已经趋身快步走出,横扫周围,没有发现那老者的踪迹,就连脚步都没有看到,他把扔出来的锅子捡了回去。
这口老锅他用了很久,已经养好了,不能乱丢。
摸了摸锅底,李观一的神色微有些凝重。
锅底没有半点变化,也就是说,刚刚那一下,根本就没有打中,那老者是故意倒下去的,又没有落地的声音,而只是短暂时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,少年人俯身下去,触摸了地面,没有发现什么痕迹。
或许,想办法把婶娘安置在薛家,会更安全些。
李观一若有所思,将锅带回去了,婶娘得知那人消失了,倒是颇为遗憾,李观一让婶娘快些去休息了,自己回到了屋子里面,被那自称为【司命】的老者打搅了一番,刚刚有了的一丝丝困倦倒是消失,精神起来了。
李观一翻阅脑海中的《入境之法三乘论》。
那是薛家那位天下第一神将记录下来的修行经验,讲述的正是入境之法的不同层次,其中介绍了最为基础的入境之法,是打熬肉体,同时淬炼内气,当内气和肉体都达到一定级别之后,便可以自然相合,借机入境。
比起这种方法更好些的,是烙印神意。
“借助蕴含有法相神韵的功法,可以初步体会法相神韵,以这等功法突破入境,比起打熬肉体体魄,能够淬炼到更为细微的地方,可以让武者入境便初步掌握一门内气出体的武学。”
“自古大派,大世家核心,都以此法。”
“而在这种上乘之法之外,还有另外一种方法。”
“彼时西域有佛,号称灌顶,三岁入境,其下辖多奴仆,多白骨法器;吾好奇其法门,尝借阅灌顶法门。”
“不从,伐之。”
这四个字中,自由一股凶煞和烈烈之气。
“后知灌顶之法,实则是法相传承之术;此道邪祟,可以将法相从一人身上传承至另一人,但是传承者必暴毙而亡,一身功力也付诸流水,吾焚其功法,典籍,寺庙,然终曾阅读其典籍,后思索许久,而有所得。”
“入境之前,是养小天地;是磨砺肉身。”
“入境,是令内外天地相联,道门谓之内外景,佛家称之悟神通,儒家则称呼为立志,以我来看三教如一,人体如大地,入境犹如挖开河渠,引导外面的水流进入河道;寻常熬炼,犹如开河渠时只是闷头去挖,耗时最长,效果也最差。”
“也有损伤身躯根基的可能性。”
“但是大体方向对着,总可以挖到河水,则可入境。”
“这也是最古老年代武者入境的方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