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够凝练气息在体内,关键的时候瞬间爆发出去。”
“如同随身带着一门暗器。”
“只是可惜,过于狠厉霸道了些,和而今的正途不同。”
“而其余的,我自己根据自己这些年的修行厮杀,琢磨了一门赤龙凝气决,凝练的气息自然有炽烈之气,擅能打出火劲,灼人肺腑,积累火毒,削弱对手,以求全胜。”
“除此之外,就只有和《破阵曲》能一路相承的那一门法子了。”
《炼气士凝气术》,《赤龙凝气决》
一个霸道,有独有的防身手段。
一个则是自然携带炽烈之气,李观一都有些心动。
听闻越千峰所说的第三门,好奇询问:
“也是那位周将军创的吗?”
越千峰回答道:“是兵家的绝学,却不是周老将军所创。”
“这一门功法的凝气效果,不如我当年奇遇所得的霸道凌厉;也不如我自己创造的那一门赤龙凝气决自然携带火气劲气,可以灼烧旁人的筋骨,可是中正平和,好似能够容纳江湖百川一样。”
“不管是什么样的功体,都可以修行。”
李观一若有所思。
越千峰笑着解释道:“是我自岳帅那里学来的,他说若是要走得够远,在基础的时候,就需要求稳,中正平和,如同江海,而岳帅也是当年带着他征战沙场的将军教导给他的。”
“是太平公。”
“这一脉的功法,是太平公自创,名为《太平书》。”
李观一回忆起野史之中的记载,以及婶娘提起过的,他的父亲也带着面具,征战沙场;他下意识坐直了身躯,在这一个时候,其余两门功法对李观一似乎失去了意义,他询问越千峰,道:
“太平公的功法。”
越千峰道:“是啊,太平公。”
“也是,皇帝烧毁卷宗,把他的故事从历史中剥去了。”
“你这个年纪的人,已经不知道他了吧?”
这个粗豪的猛将脸上有一丝丝遗憾的神色,仰脖喝了口酒,道:“毕竟他的背后没有什么世家,只是出身于农户,最后皇帝要封他做王侯,给一个镇北公,太平公说,天下不得太平,谈什么镇南镇北?”
“他提起刀剑,放弃了农田,只是希望天下太平。”
“到那个时候,他会回到自己的田里面。”
“所以封号才是太平公。”
李观一安静坐在那里。
越千峰见到李观一模样,也愿意多说,笑着道:
“你可知道,太平公是怎么样成名的吗?当年的西南一带,还没有收服,那时候的太平公,大约也就二十岁左右,第三重境的武夫,因为没有什么门路,就只率领两千新兵蛋子,跟着那时候的濮阳王攻西南。”
“然后,他被冲散了。”
“太平公琢磨了一下,带着溃兵兄弟们回去的话,大概率会被军法处置,索性一咬牙,心一横,直接转过兵锋朝着最里面杀过去了。”
“前后七百余战,转斗千余里,足足一百日没有他的消息,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在了西南,可是太平公那时在竹简上刻画了文字,然后用战袍包裹,扔到水里,任由水流冲着战袍流下,被发现了。”
“上面就写着一行字。”
“说我还没死呢,别给我烧纸钱。”
“当年所有人都觉得天方夜谭。”
“后来又征讨南中蛮夷,太平公攻破了三十多个部族,俘获了两万多男女人口带回去,那时候本来要把那帮夷人的首领也带走的,可每次说道这里的时候,岳帅就支支吾吾的,后来咱们才发现,太平公他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,太平公收了那夷人首领的贿赂,是金玉之类,还有一般大小的夜明珠二十四颗,是夷人的国宝,太平公瞅着挺好看就拿走了,然后把夷人首领放下了,他自己回去硬是说,没抓住这崽子。”
“结果最后这事儿给捅出去了,太平公给人质问的时候,硬着脖子,死活不说自己贪墨了这财物,差一点就给一撸到底,那时候的濮阳王头痛得要死,最后自己砸锅卖铁把窟窿填了。”
“而后提着铁棍冲到御前,差点用一双老拳把太平公殴死。”
“太平公愤怒反击,两个人一起在御书房前面呆着。”
“哈哈哈哈,天下名将,怎么可以这样财迷啊!”
李观一咧了咧嘴。
史书中彼此厮杀的英雄们,似乎鲜明起来。
越千峰喝了口酒,轻声道:“再后来,咱们才知道,太平公把金子分给了沿途被军队影响的百姓;玉石卖了,换成了酒肉和军饷分给了同袍兄弟,那时候他的名望抵达了巅峰。”
“因为饶恕了夷人的首领,所以西南平定,不曾伤害百姓,也不曾亏欠同袍,而他自己平定了西南,拿了那夜明珠,骑着麒麟奔跑了三千里。”
“听说跑到了江南,向一位姑娘求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