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跟鬼门相连,里面放张床的话,他怎么办啊?总不能围观吧?
阴差苦恼地想着,转而冲着时亿恭敬地弯腰告别。
时亿哪知道自己调个情,还给他愁上了,再说了万一哪天真有那回事,她还解决不了一个阴差五感六觉了,再不济搞个符关起来,也不可能让他围观,他想还挺美!
大晚上的时亿他们突兀地出现在矿山,也没有人觉得奇怪,毕竟之前都亲眼见过了。
柴雄他们回房里将装备卸了下来,又去冲了个澡,把身上的血腥气冲掉。
时亿去了生机房间,这间房住了几个人,左轮也住在这。
她一出现,左轮他们就主动出去了。
生机已经用暗号与官方取得了联系,将现在的情况用加密语言告诉了直属领导。
他看见时亿就要坐起来,被时亿制止了:“我就是告诉你一声,明天回国。”
“好。”生机看着她,欲言又止道:“其实我这次拿……”
“不用告诉我。”
时亿打断了他的话。
生机松了一口气,感激地看着她:“谢谢您。”
时亿倚在门边,语气很淡:“你确实要谢我,不过要谢你的人更多。”
她转身刚要走,听见生机低低道:“张勋,我叫张勋,功勋的勋。”
时亿侧目:“你的一等功勋章在等你。”
张勋摸着断臂,眼眶通红:“不是我的,是所有牺牲的同志们的!”
“只有你活着拿到了。”
时亿轻轻叹息,转身离开。
张勋又泪崩了,他捂着脸,痛苦不堪。
罪恶的手总是伸向无辜的人,总要有人负重前行,不是他们,也会是别人,如果是别人,他们宁愿是自己。
平安稳定的生活,需要背地里的白骨堆积,他们从不后悔,因为在打击罪恶的道路上,永远会有志同道合的后辈前仆后继,一往无前!
已经凌晨了。
裴清彦坐在桌前,苦逼地写今天的作业,只是写着写着,忽然抬头:“富贵儿,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呀?”
小富贵挠了挠脑袋,根本没听他的问话,而是把田字本递过去:“彦彦,这个字怎么写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