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亓却什么也没发觉:“不必了,玉佩既然送与王爷,就是王爷的了。”
“那我就留着,哪天你想要了,再来找我。”周敞暗暗松了一口气,甚至心里小小确幸。
元亓不知周敞心思,整个人还沉浸在丧父的悲伤里,情绪始终低落:“王爷留着更好,刚才荀老不是也说,财不露白,放在王爷那里谁也不知。我不日也要启程回丹陆去了。”
“文斐送你回去?”周敞不知怎地就冒出这一句。
元亓却是不答,只幽幽道:“虽然从小到大,有一半时间都住在这里,但毕竟丹陆才是元家祖籍,得让父亲落叶归根。”
周敞就以为得到了答案,心中又是一阵不舒服。
元亓却是想起什么,又问:“对了,王爷今夜前来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
周敞过来纯属一时没忍住,这会儿实在没特别的事情要说,就支支吾吾;“啊……我,原本……没什么事……”
“没什么事就好……”元亓倒不在乎周敞说辞,一低头将鸡翅木的锦盒又拿在手,然后瞧了一眼门外的方向,又想了一想,还是回身拿起主桌上的油灯,“还是内室说话更隐蔽些,王爷还是同我去里间吧。”
刚才两人一直是站着说话,这会儿周敞亦是抬腿就能跟上。
元亓带着周敞来到右侧内室。
内室是一间精致的客室,并非周敞以为的卧房,但的确多了一张罗汉床。
元亓将油灯和木盒都放在地中一张圆桌上。
待请周敞坐下,才道:“这间书房原是父亲与至交好友谈事情的地方,里间较为隐秘,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情,一般就挪来这里说话方便。”
周敞不自觉跟着重视起来:“你是要与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