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昨天开始,给你请的大夫、这住的地方、还有刚才吃的饭和药……这些可都是花了不少银子呐。”周敞开始掰着手指头算,“刚才嘛,你倒是也说了些东西,虽然平常又对本王无用,但就算是看在你主动投诚的份上,也就当扯平了。可接下来,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安然无事地养伤,可就不能是平白无故的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孙翔猛烈咳嗽不知在掩饰什么。
周敞云淡风轻地笑,示意高远再给孙翔一杯水。
高远回身又递给孙翔一杯水。
这次孙翔接过就喝了两口。
周敞还是和风细雨,甚至笑得更加耐心:“你瞧……你伤重住在本王府上,还要有人伺候,现在就是什么也不说,本王也还是赔本的买卖,那是断然不能的了,下面该如何回答,想必你心中有数了吧?”
孙翔也就明白,诚惶诚恐:“奕王殿下,小人绝不隐瞒,北既栖凰山之行,就是显王殿下要小人等去做的。”
“显王做的?”周敞也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,但想到元裕最终是被毒死的,紧跟着就问,“是谁的主意要给元裕下慢性毒药?害他性命?”
孙翔回话相当痛快:“该是白先生。”
“白先生是谁?”周敞追问。
“白先生就是戴白色面具的人。”孙翔虽然回答,却忽然脸色扭曲,额头开始冒冷汗,似乎伤口十分疼痛。
这回答等于是句废话。
周敞不得不再追问:“戴白色面具的人是谁?”
“不知道,我们都戴着面具,彼此不知对方身份。”孙翔说话的声音都颤抖。
“你们之间没有互相认识的?”周敞犹如连珠炮。
“呃……大概有……小人曾猜测有两个也是同僚,彼此对一下眼神也就知晓,只是不说破罢了。”孙翔表情痛苦,这次倒不像是装的了。
“钟先生,你给他看看是怎么了,不是刚吃完药吗?”周敞话问到一半不免心中着急。
钟与起身过去把脉,又掀开被子查看伤口,然后就道:“你这伤口现在不宜久坐,还是躺下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