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同时也有一个问题,就是他们人生地不熟,这个时候就不知道能向谁求助才可靠。

说着话,陶老就也发现周敞脸色不好:“周公子,你是不是也不舒服,既然吃了早饭,不若就回去休息,一会儿若是公子的随行醒来,我已经让老婆子准备了米汤,可以给他们喝下去,应该也是管用的。”

“好、好……”周敞昨夜一宿反复折腾,又噩梦不断,本也不逞强,就不再推辞。

但临回屋前又不忘拜托陶大娘,若是元亓先醒了就帮忙给她先吃些米汤稀粥。

之后周敞先回了瘦猴的屋子,又将蛤骨粉冲了当药,给瘦猴喂下去些,这才在另一头炕上躺下。

刚吃了饭,胃不舒服,疲乏至极一时却又睡不着,脑袋里杂念纷飞,一会儿担心高远和柳娥,一会儿又担心官船被烧,上面可是十万石的粮食加上药材,越北前线的将士又该怎么办?

还有那些刺杀奕王的人,绝不像是普通水匪,能够组织起这么大规模袭击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,倒像是勾结官府后的所为。

本来该想办法求救,可这个时候万不能轻易求错了人,尤其是官府中人,一不小心反而暴露……

周敞思来想去,又盼着元亓和瘦猴能够挺到大夫到来,好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
再醒来时,日头偏西,该是大半天睡了过去。

周敞自我感觉了一下,头不那么疼了,但身体还是酸痛,起身从水壶里倒了水给自己灌下,然后又倒了碗水给瘦猴慢慢喂下去。

瘦猴喝水的时候迷迷糊糊哼了几声,但是始终没醒。

只要还能出声,周敞就全当是好迹象。

照顾完瘦猴,又想起元亓,周敞就又出屋往隔壁元亓屋里去。

元亓的屋子此时敞开着门,一进去陶大娘和女儿也都在房里。

周敞先是惊喜,元亓竟然能够已经坐起来,并且正同母女儿人说话。

一见周敞进来反而吓了一大跳,好像全然不记得昨晚的事情:“你、你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