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自己缝的七扭八歪,在瘦猴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狰狞又丑陋的疤痕,好像一只黑色的蝎子趴在那里。
周敞都忍不住:“这个疤痕太丑了,之后可以向景姑姑要些去疤痕的药膏。”
瘦猴咧嘴一笑:“只要不耽误吃,不耽误肚皮装吃的,奴才怎么都行。”
于是,周敞还是坚持将鱼线拆下来。
拆线还是牵动伤口,瘦猴又疼个满头大汗,末了却只砸吧着嘴:“公子,奴才嘴里太淡,真就没别的了吗?”
这几日,周敞怕瘦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反而影响伤势,坚持只让他喝粥,大不了加了一些咸菜当佐料,添点儿味道。
现在连鱼线也拆了,也就没什么顾忌:“你放心,答应你的,今后一定办到,只是这里的确什么也没有,就是有钱也买不到。”
瘦猴就满意失望,但也没办法。
另一边,元亓身体好了之后,就了解了更多陶家村和陶老家的情况。
又将最后身上剩下的一对耳坠给了陶大娘,让她帮着想办法当掉,买些米面粮油回来。
陶老依旧让邻居陶大和儿子同去,结果耳坠倒是当了百两银子,却真的只买了米面粮油,对他们来说能够顿顿吃到白米白面就是最好的生活。
而剩下的银子却又坚持要给了元亓,直说之前周敞给的十两银子都够吃一年的。
就这样一晃七八天过去,周敞先是老母鸡看蛋一样在元亓和瘦猴身边寸步不离,待二人都能下地走动,才出去透透气。
这一日风和日丽,周敞也就拉上瘦猴想着远走些瞧一瞧:“你先别想着吃,既然伤口虽然愈合还是要多走动才好顺气,否则要影响你之后的胃口的。这两天外面的天气很好,我们可以去海边。”
瘦猴早就在屋中憋得发霉,此前是周敞拦着不让出去,就没有不答应的:“好,这就走,奴才服侍公子换衣服。”
此前两人的湿衣服换下来还是陶二丫给洗了晾晒干净的。
元亓听见就也要跟出来,周敞却坚决不同意:“外面天冷,就怕你受的寒深入内里,女人不比男人,还是要更加注意才行。”
元亓坚持不过,只好继续留在陶家跟陶大娘的女儿二丫一起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