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全听得热血沸腾,举起海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。
碗刚放下,旁边的张川又给他满上。
“褚千户,既来之则安之,咱们先喝个痛快,至于娘们的事,喝完了再说。”
他是喝了酒上头那种人,脸上的刀疤渐渐变成深红色,仿佛赤色的蜈蚣趴在脸上。
褚全不免多看几眼,很是有些可怖。
坐在对面的瘸子,木腿跺地有声,
“褚千户是没上过战场不要怕,当年和老总兵打云州,张统领带着大家突围,最前面鞑靼砍刀劈下来,老张愣是没躲,就近勾穿的那头领杂碎的肚子,肠子掏出来三丈远,大家伙这才捡了条命回来。”
一席话打开了几个残兵的话匣子,
斜对着的那位,用少了三根手指的手扯开衣裳前襟,一条发红的大蜈蚣趴在他胸膛上。
“狗鞑|子的狼牙棒硬豁出来的,感情是在冬天,天热一点老子得烂死。”
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,开国初期保卫疆土,平定前朝余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