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一定是淹死,有可能先被杀了,然后抛尸湖内。
只不过,这话他实在是不忍说出。
陈言看了他一眼,见他一脸难过,不由莞尔:“你瞎想啥呢,她没事。”
张大彪错愕道:“啊?大人你怎会知道?”
陈言指指地上:“这地上的脚印,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你看出来没有?”
张大彪疑惑地道:“全是成对的?”
陈言失笑道:“废话!不成对,难道还有单的?”
张大彪咧嘴一笑:“万一有断腿的瘸子呢?”
陈言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:“这些鞋印,全是官靴的底子!”
张大彪一呆:“全是?”
官靴靴子底的印痕和一般靴子大不相同,这里有那印子不奇怪,毕竟郑妍在这呆过。
可这一句“全是”是啥意思?
陈言回身上了马车,道:“走吧!要人去!”
张大彪更是懵了:“要人?去哪要人?”
陈言眼神一沉:“去良谷县县衙,找姓熊的要人!”
良谷县县令叫熊进,在这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县令。
不过他倒不是像陈言一样,不想离开,而是人就那么点本事,想升官也办不到。
当初他能当上良谷县县令,还是贿赂了赵长河,才上去的。
此人在地方上名声极臭,良谷县之所以只能说“算是”富县,就是因为他的存在。
这家伙就是一个人形榨油机,地方上的油水隔三岔五榨一遍,把原本靠着渔产能过上富足生活的良谷县百姓,榨得也就勉强温饱的水平。
陈言坐车,十来名纳抚营的军士骑着马,一路直奔良谷县县城。
湖边的鞋印,证明当时那里至少出现过数十名衙役。
这自然不可能是他青山县的衙役,所以要打听郑妍的下落,找良谷县的衙役准没错!
良谷县的路远不如青山县,一路颠簸个不停,好在陈言坐的正是那辆安装了减震系统的马车,倒是还行。
好不容易到了县城城门外,马车停了下来。
“咋了?”陈言在车内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