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还没计算意外支出。”
“比如说,万一有人身亡,不得抚恤?一人起码也得二百两。”
“又或者没死,但受伤了,汤药费可不是小数目。”
陈言继续扳着手指头,一样一样给她算。
白鹭听着听着,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。
这样说来,一万两似乎确实有些少?
等等!
不对!
自己怎么跟着他路子跑了!
她连忙打断陈言的话:“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,你到底觉得多少才合适?”
陈言眼珠一转:“至少三万两吧。”
白鹭要不是来之前,就听唐韵说过这家伙肯定会讨价还价,这会儿她必然会跳起来。
从一万两直接要到三万两,这家伙已经不是一个“贪”字可以形容!
“三万两怎么可能,东家说,朝廷现在情况艰难,顶多给一万五。”白鹭试着讲价。
“本官自然理解朝廷的困境,但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,只好把这大好的机会,让给其他人了。”陈言以退为进。
“哎,哪有你这么讲价的?你不是该回价二万五么?然后咱们再各退一步,协定在两万两啊!”白鹭急了,脱口而出。
她哪有什么讨价还价的经验,这些技巧,还是从何进尧那现学来的,这时一急,把盘算全吐了出来。
陈言心里大乐,暗忖你跟本大人讲价,那不是自讨苦吃?
“白姑娘,你真误会了,我报的三万两,不是漫天要价。”他一脸诚恳地道,“而是报的底价,高于这个价,我帮这忙才有赚头。低于这价,风险大过了收益,本官是绝对不做的。”
白鹭气恼地瞪着他,一时无措。
整个情况跟何进尧或者唐韵预计的完全不同,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陈言站起身:“算了,朝廷的赏银也不是你能决定的,这事没啥好谈的,就这样吧。我知道你贵人事忙,也不留你,你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