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过程她全看在眼里。
可是根本没法相信!
自她认识罗念以来,这出身官宦世家的家伙,就从未吃过瘪,更别说像刚才那么大的瘪!
陈言轻描淡写间,便将他压得大气不敢喘一口,叫他滚他就滚,比狗还听话!
不会是罗念搞错了吧?
这人怎可能只是个区区七品县令?
陈言摆摆手,让魏川两人将昏迷过去的府卫拖了出去。
待院内只剩他和钗儿时,他才道:“这些卖身契,你拿着。你家人如今已在城外等你,一会儿我会派个人送你去与他们会合。到陇州青山县,报我的名号,自然有人会接纳你们。以后,便在那里好好生活。”
钗儿如梦方醒,泪水瞬间迸眶而出,跪落在地,连磕了三个响头。
起来时,额头一片殷红。
“大人再造之恩,小女子纵死也难报答!愿跟随大人左右,为大人做牛做马!”她泣道。
陈言转头看了看厨房那边,轻咳一声。
“咳,这就不用了,你就当拿一万两银子雇我救了你们性命便可。以后好好生活,莫要再记挂本官。魏川!送钗儿出城!”
钗儿无奈,只得起身,再三向陈言道了谢,这才抱着卖身契,跟着魏川离开。
直到他们出了院子,雪烟才从厨房那边出来,走到他跟前,诧异地道:“你何时把她的身世查得这么清楚的?”
刚才她躲在厨房里,把外面的一切都瞧了个清楚,看得她无比惊奇。
从第一次见到钗儿到现在,不过就一天不到,他怎可能查得这么快?
陈言呵呵一笑:“我跟姓罗的犯冲,不把他情况弄清楚做好准备怎么行?”
早在初见罗念时,他就暗派人手,去查罗念的底细。
冀州的府城是在冀阳,离这只有三百里,快马三个时辰就能跑个单边。
陈言派去的人连夜去回,把罗念在冀阳的府邸暗中翻了个遍。
他手下在侦察方面的能力,可说举世无双,罗念那点藏匿的本事,哪瞒得过去?
而且,去调查的军士还抓了罗念一个心腹,一番拷打,那家伙什么都说了,不只是钗儿,还有许多罗念不为人知的恶行。
其中有一件,让陈言也不禁有些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