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意思很明确,这事是你坚持要这么干的,若是失败了,将来责任就在你身上,与他金某人无关!
“这未免有些诿责之感,大人若是不支持我的做法,听你的也成。”陈言哪会那么容易被他把责任架自己肩上,打了个太极。
“你!”金则眉头一皱,只得道,“朝廷既钦点你来,依你便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这么定了!我会即刻让人着手,其他人暂且在营地内等候!”陈言欣然道。
接着的两天,上千人全等在营地里,无所事事。
金则原本以为陈言说了要立刻着手,会将其这趟带出来的手下都派出去施工,可没想到他手下的人也同样呆在营地里,成天逛来逛去,啥事没干。
“岂有此理!这都两天了,他到底在干什么!”在自己营帐内,金则气呼呼地道。
原本北上就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,再这样拖下去,何年何月能够完工!
曾宏等人均在帐内,无不皱眉。
“原本我就不信他有那能耐,可在一两年内打穿天悬山,现在看来,他怕是蒙骗了圣上。”
“对!眼下瞒不住了,就故意在那拖日子,晚一天暴露是一天。”
“他哪有机会接触圣上,该是骗了周氏商会,周氏商会又把这假话当成了真,说给了圣上听?”
“等等,说起这事,周氏商会到底是何来路,怎有能耐将此事上达天听?”
“这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了,咱们管好自己就行。”
金则无语地看着这群属下。
这都什么时候了,他们还在那闲扯淡!
曾宏最为敏锐,见金则不悦,忙道:“要不这样,咱们干脆去质问他,看他如何回答!”
当下众人出了营帐,直接去找陈言。
陈言的营帐极好辨认,因为整个营地只有他不是“营帐”,而是“营房”。
到这的第一天,他就让纳抚营的军士动手,砍了数百根树木,削桩的削桩,锯板的锯板,半日之内,就为他搭建起了这座约七丈方圆的巨大方形营房。
门口还有军士守着,众人到了门前,军士向内禀报并得到允可后,才让他们入内。
金则更是心里暗怒。
他官位比陈言高得多,这下搞得像下官拜访上官一样,真是岂有此理!
入内之后,众人更是直接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