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太后袒护得就差把“哀家就是来保黄良阁的”这一句写在脸上了!
关于太后为何要保黄良阁,此前陈言还想过无数种可能。
其中就不乏这俩有奸情的可能性。
或许不至于有亲密关系,也有可能是柏拉图式的爱情。
譬如当年太后心属黄良阁,却被先帝截道,含泪嫁入帝室之类的桥段。
但现在他可肯定绝无此事。
这么娇艳欲滴的青春少妇,当黄良阁女儿都绰绰有余,怎么可能跟这老大爷有感情纠葛?
那个中原因就耐人寻味了。
旁边唐韵见母亲根本不理自己,也是心里暗叫糟糕。
太后这才转头看向唐韵,淡淡地道:“哀家听说黄相又被人构陷,特来看个究竟,不知皇上审得如何了?是否已还了黄相清白?”
这句一出,就算聋子都知道她来这又是要保黄良阁!
唐韵蹙眉道:“母后,我也想还黄相清白,可惜此事证据确凿,实无清白可言。”
太后不悦道:“那些道听途说的闲杂之事,还需要什么证据?皇上身为天子,自当圣听聪慧,不被杂言所惑,岂能由得一些无耻小人鼓弄唇舌,乱了圣意?”
说到无耻小人时,她还朝仍跪在地上的陈言看了一眼,那意思够明显了。
唐韵默然片刻,突然道:“敢问母后,抚平冀州民变、解救北境旱灾、应对南境粮灾之人,算不算无耻小人?”
太后冷冷道:“皇上莫要闲扯其它,这些事和此人又有什么关系?”
唐韵一字一字地道:“这些事,均是母后口中的‘无耻小人’所做!”
旁边凤翎卫无不暗诧。
天天跟着唐韵,她们最清楚她有多孝顺太后。
想不到今儿竟然为了陈言,如此硬刚!
太后一怔,不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陈言。
吓得陈言赶紧把偷瞥的目光压了下去,心跳砰砰。
坏了,好像又被她瞅见自己偷看她的……
“你说这些功劳全在此人?”太后有些不能置信地道。
“母后不问朝政,自然不知晓这些,若不相信,可问问黄良阁。”唐韵昂然道。
太后微微蹙眉,转头看向黄良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