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进忏房,那就是自家内部的事,回头罚重罚轻,还不是自家说了算?
陈言看着他喜上眉梢的模样,目光一寒。
想这么就算了?没门!
“皇上,这事怕是还没完吧?”他突然高声来了一句。
“陈卿还有何话要说?”唐韵转头看向他。
“这位元明法师可撕了微臣的银票,臣不能就这么亏了吧?”陈言理直气壮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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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明抬头看向他,气得七窍生烟,可下巴受伤,想反驳也驳不出来。
他哪撕过对方银票,明明是对方拿银票耍他!
“这自然该赔。”明悟禅师抢着道,“不知道这逆徒撕了大人多少银票?敝寺就算倾家荡产,也要赔偿给您。”
“听禅师这意思,是撕多少赔多少?这不太妥当吧?”
“按本朝律例,伤人毁财者,除归还损毁的等价财物外,还要视恶劣程度处以三倍到十倍的罚银!”
“贵寺僧人纠众殴打朝廷官员,就算不罚以十倍,至少也得五倍吧?”
陈言不依不饶地道。
明悟禅师枯瘦的脸抖了抖,勉强道:“这,依了大人便是,请问大人,一共多少银两?”
唐韵秀眉微蹙。
她会就这么算了,乃是因为通元寺地位超凡,而且明悟禅师和先帝也是交情颇深,不想把事情闹太大。
加上她太了解陈言,晓得他此前的控诉肯定有夸大,因此想着适可而止。
却没想到陈言居然还不肯罢手。
不过他所说的也确实在理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
陈言挺了挺胸:“一共二十三万四千六百两银子!”
刹那间,全场懵逼!
明悟禅师知道对方是想诈他一笔,原本想着赔个几千两也就是了,可没想到对方脸皮居然如此之厚,竟报出这般巨额数字!
这要赔出五倍来,那就得上百万两银子!
元明更是直接傻眼,这狗官也太舍得说了,二十多万两银子的银票,别说撕,他连见都没见过!
唐韵也惊呆了。
陈言这是疯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