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不耐烦地道:“叫他滚!”
那丫环迟疑道:“俞大人说,他有极为紧急之事和大人商谈。”
陈言皱皱眉。
这家伙能有什么紧急之事?
跨入偏厅,俞谓一眼就看到了陈言,急忙上前道:“下官见过陈大人!”
陈言板着脸看着他:“说吧,什么紧急之事?”
俞谓惶然道:“家父说要调查我。”
陈言一脸黑线地看着他:“你耍我是吧?这算是什么紧急之事?”
俞世南那性格,不调查才叫奇了,自己亲儿子出卖自己,不搞清楚缘由怎么行?
俞谓苦着脸道:“陈大人,您不知道,家父着实有些办法。他要查的话,只怕下官那事未必能瞒得下去……”
陈言看着他那模样,不禁心里直摇头。
难怪人人都说俞世南只看重长子,这个次子一副培养也只是浪费时间精力的窝囊样,这点事居然就吓成这样。
“放心吧,本官自有办法让他查不出来。”陈言顿了顿,“放心吧,本官还要用这事威胁你,泄露出去怎么行?”
俞譞:“……”
这是有多不把他当回事,才敢当面说出这话!
不过陈言既说要帮忙,他也稍稍放下了点担心。
“正好你来了,来,有件事本官想问问你。”陈言眼珠一转,露出微笑,“你此前想拿出来吓唬我手下的那个人,到底是谁?”
俞谓的事,一直是他手下的人在处理。
直到今日入宫前,他才短暂地和俞谓见了一面,没有太多交流,只是简单交待了一下入宫后的计划。
但从手下口中,陈言听到了一件事。
当时他手下将俞谓和那个情人抓奸在床时,俞谓吓坏了,先是想拿他父亲来吓唬他们,见没有用,居然爆出一句:“你们要是敢乱来,不只是我爹不会放过你们,而且还有……”。
但这话只说到一半,他就自觉失言,连忙闭嘴。
陈言派去的手下只当他信口胡言,没有追问,但陈言听到这事时,心中却是一动。
太后说过,朝中众臣分为数派,每一派都可谓朝廷支柱,动了任何一方,都影响极大。
但俞世南是春官尚书,可说是众臣之中实权最弱的一脉,就算动了他,按说也该问题不大。
除非,他另有靠山或者盟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