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摊手道:“臣没说啊,是皇上自己说的,但确实有这可能。”
唐韵瞪他一眼,长吁一口气,才道:“但这按说该不可能,朕派了凤翎卫守在他身边,监督他找寻儿子之事,他哪来机会和公孙城的同党接触?”
陈言问道:“凤翎卫睡觉时也会和陪着韦将军吗?如厕时也会吗?沐浴时也会吗?有城卫军的下属来谈城卫军务时,也会吗?甚至……”
唐韵没好气地道:“行了!朕明白你的意思了!”
凤翎卫的主责是守着韦烈,不让他离开韦府,堵着韦府出口就行,不会守得这么贴身,韦烈确实有机会接触外来之人。
陈言再道:“其实有个办法可以初步探一探韦烈是否真的有叛心,只要皇上找个合适的理由,立刻召他入宫,若他确有叛心,明日便要动手,进了宫就没法再和公孙城的人一起举事,必会设法推拒拖延。”
唐韵叹道:“有时候朕真恨不得你猜错,陈言啊陈言,你可知自你入京后,朕如今看朝中众臣个个都觉得反感,个个都像有叛心,疑神疑鬼。说不定黄良阁他们真说对了,不该留你在朕身边。”
陈言大喜道:“对啊!臣也觉得黄大人等说得对,那就请皇上容臣告老还乡……”
唐韵白了他一眼,截下他话头:“想得美!”
陈言大感失望,嘟囔道:“难得臣和黄大人他们有同样的看法,皇上怎能做个听不进谏言的皇帝呢。”
唐韵懒得跟他废话,道:“正好朕原本就想和他商议京城城墙的修缮事宜,这便回宫,连夜召他和方应台、何进尧等入宫议事罢。”
陈言定定神,奇道:“召工部的方大人一起入宫商议自是应该,何大人又是为何?”
唐韵反问道:“何进尧负责与你接洽水泥之事,城墙要以水泥修缮,不找他难道找你入宫一起谈?”
陈言这才恍然,此前答应唐韵的水泥合作的生意,原来她是打算好了此事,倒也是个合理的理由。
他陈言这两天要应对可能的叛变之事,自然不可能召入宫,那就只有让何进尧代劳了。
顿了顿,唐韵再道:“但若韦烈真的推拒,难道朕真的直接把他抓起来?”
陈言摇头道:“倒也不必,推拒只是初步试探,并不能完全确定,到时候皇上别松口,让凤翎卫来硬的,架也要把他架入宫中。”
唐韵长叹一口气,不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