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:“……”
今儿她第二次有这种激动神情,一次是看到银针,一次就是现在,她这模样跟个医痴似的,比之齐云山那一生浸淫医术的老郎中还要痴得厉害。
不多时,刘素叫人打来热水,为他清理完毕。
原本她是想用自己的药草捣烂为陈言上药,却被后者阻止,直接让她使用他的白药。
刘素蹙眉道:“这怎能行?”
对方明显是个门外汉,滥用药膏的话,说不定还会让创口伤势加重。
陈言看出她的担心,道:“若是出了差错,一切由本官负责。”
刘素无奈,只得以这药膏为他敷好。
全部处置完毕后,陈言下了椅子,来回走了几趟,虽然仍有不适感,但比之前走路都得人搀着的模样好太多了。
“你不疼吗?”一旁,刘素错愕道。
陈言这伤依她的估计,需要静养两日,待创口大致愈合后方能行走。想不到他居然这么能忍受疼痛,刚做完治疗便下来走动。
“这就是我这药膏的好处了,里面有一些止疼的药草,颇有效果。”陈言得意洋洋地道。
“这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药物?”刘素有些不信。
“本官岂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?”陈言哂道。
刘素轻轻咬着唇,蹙眉片刻,突然从背囊中又取出油灯,点上,然后摸出一把小巧的薄刀,在火上燎了一会儿,猛地在自己左手尾指上拉了一刀。
刹那间,血珠迸溅!
“卧槽你疯了!没事割自己干嘛!”陈言色变道,阻止都来不及。
刘素没理他,扔了刀子,从药罐里刮了一点药膏,敷到那约半寸许长的创口处。
陈言瞠然看着她这些动作,才发觉她选的地方出血出奇地少,虽然挨了一刀,却只渗出数滴血珠,没有大出血。
刘素处理完,等了半晌,忽然动容道:“这药膏竟真有镇痛之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