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韵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,不过宁王说得也没错,确实是太过巧合。
宁王突然神情古怪起来,喃喃道:“难道是……不对,大是大非面前,他怎可能……”
唐韵奇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宁王回过神来,却露出迟疑之色:“这,臣只是想到一个可能性,但,不可能,应该不可能,陈言绝非无智之人,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,该不会……”
唐韵喝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
宁王一咬牙,道:“臣不敢欺瞒皇上,昨日韦烈来找过臣之后,臣听说,他又去了陈言的府上。”
唐韵目光凌厉起来:“你是说,韦烈是贿赂了陈言,而行刺之事是一出局,为的就是故意让韦烈立下一功,好让朕放他一马?”
宁王叹道:“臣也不敢肯定,而且这事牵涉极深,实在难以断定,毕竟这需要韦亮那畜牲配合,可他又怎可能听陈言的安排?”
唐韵心潮起伏,一时有些混乱。
她从未朝这个方向去想过,但仔细想来,整件事确实太过巧合。
而若这推测是真,那这事就细思恐极了。
唯一可能,是韦烈和韦亮早已勾结,只是表面上做出要宰了这儿子的姿态,而陈言则知道此事,否则哪能安排下行刺之事?
宁王见她神情变化,心中不禁大喜。
果然有用!
其实唐韵宽限韦烈之事,并未刻意对外公布,但他早就听说,却假意扮作不知,且并不直接参奏陈言,避免让唐韵认为他是针对陈言。
现在看来,他已成功将唐韵的猜疑引了出来,只要再加一把火,必能将她彻底惹怒。
他顿了顿,道:“不过臣觉得陈言虽然既贪财又好色,但绝不至于背逆皇上,干出这种事。韦烈的行贿之礼,他定不可能收下,这事还需要多加确认才行。”
唐韵想到陈言那性格,确实,说他不收贿赂实在难以置信。
她冷然道:“这事朕自会查验,你不得外传。”
宁王赶忙道:“皇上放心,事未验真,臣岂会说出去?”
傍晚时分,绵长的船队逆流而上,离开京城已过五十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