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想到陈言出了城,她只好在这等着。
陈言这才恍然,难怪霜夫人明明极不乐意,却仍答应了自己开出的条件,看来是火烧眉毛,不答应也不行。
看来,得跑一趟了。
“自先帝驾崩之后,我便被家里人接回了家,住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处宅子里。”
“家兄是宣武大将军刘丛,靠着他这层关系,我方能有离开深宫的机会。”
“菱儿其实对他也有些惧怕,但家兄长年镇守大周南疆,少有在家,所以也没法帮上忙。”
一路上,陈言的马车里,霜夫人说了不少话。
陈言一脸黑线地看着她。
他也没问这些啊!
一开始他只是关心一下她的伤势,问了几句,结果这位夫人自顾自地就说了下去,有的没的全都说了。
霜夫人尾椎那一下伤,让她难以久坐或者站立,更别说步行了。离开陈府时,上轿的时候她疼得差点摔倒,幸亏婢女扶住。
陈言遂让她上了自己马车,在那小床上稍躺一下。原意是让她缓一缓,缓过劲儿了还是该坐轿坐轿。可没想到,她一躺下,就起不来了。
她没想到马车里居然有床,更没想到这床居然比她家中那垫了无数棉絮的大床还要舒服!
陈言催了她几次,她都假装娇吟不适,没有起来。本来想的是,陈言是朝廷命官,重视声誉,而男女共车于礼不合,他肯定会主动提出让她坐这马车,他去坐轿子。
但陈言却从来不理这套,见她总不起来,遂干脆直接叫张大彪驾车启行。
这下把霜夫人整不会了,这辈子除了先帝外,她还没跟别的男人共车过!
别看年纪比陈言大不少,但阅历上她少得可怜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,紧张之下不由自主地说了起来,借说话掩盖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