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只有你来,管教谕呢?”陈言奇道。
“管先生在外面车内,正呼呼大睡。”袁洛答道。
“这厮又喝醉了?”陈言不由皱眉。
“大人请放心,他只是闲极无聊而已,若有正事,保证滴酒不沾。”袁洛笑了笑。
“这倒也是。”陈言放下心,正色道,“有一件差事,本官须得让你和他出趟国。”
“出国?”袁洛一愕。
“公费旅游,一切花销由咱们县库支付,这么好的差事,相信你也没理由拒绝。”陈言笑眯眯地道。
“大人,能带家属么?”袁洛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,“能的话,可以带几个家属?”
“几个都可以,但安全自负。”陈言笑容灿烂。
“大人这话透着杀机啊。”袁洛挠挠头,老实得跟个老农民似的模样,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个纯朴的庄稼汉。
“杀机算不上,顶多算凶险。毕竟这趟去的国家有点远,而且你去的时候还顺带要宰掉那国家的几个重要领导人。”陈言和颜悦色地道,“当然带不带家属这个事是你的自由,只要你敢带,回头费用一样县库出,包括丧葬费在内。”
袁洛朴实的脸顿时皱了起来,嘟囔了几句。
“你叽叽咕咕个啥呢?”陈言没听清,好奇问道。
“卑职在说,大人真是照顾卑职,总给我安排这么好的差事。”袁洛露出朴实无华的笑容,脸上透着一股陈言都看不出破绽的真诚。
“你明白本官的苦心就好,来,听本官给你细细说来,回头你再跟管教谕说说。”陈言欣然道。
管教谕名唤管令书,原本是个教书先生,后来被陈言聘为县内教谕之职,主管县内的教育事业。
平时闲得无聊时,最爱饮酒,不拘好坏,是酒就喝。但一有正事,滴酒不沾。也正因此,陈言才敢放心把基础教育的普及工作交给他负责。
但陈言清楚,让他做这个事,有些大材小用。
管令书在做教书先生前,是个有抱负之人,心怀匡扶天下的壮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