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明昌更是惊呆了,想不到陈言区区一个正三品的官员,不但见着这些上官没有起身迎接,而且还敢正面硬刚!
不过心中随即便是大喜。
这家伙越是傲慢无礼越好,事情闹得越大,于都等人越怒,对他娄某人越有利!
“陈言你……”于都怒道。
“于大人!”陈言筷子重重放在桌上,砸出蓬然之声,冷然道,“百姓喊冤,你不以冤者之事为先,反而只想着怪责下官,那下官是不是也能说你不以百姓为重,对不起皇上的信任?”
“她分明就没有冤屈!”于都气极了,叫道。
“没有?”陈言翻了记白眼,“她父亲被人陷害入狱,病死狱中,母亲因此郁积,也跟着病亡。这么大的冤屈,大人竟说没有冤屈?下官是不是也能说你一句不辨是非,枉为朝廷官员!”
于都愣了一下,看向她:“真有此事?”
吟霜也听懵了,看着陈言。
她父亲何时成了被陷害入狱的?
陈言不急不缓地道:“吟霜你不必担心,尽管给大人编一个,反正照于大人看来,事情真不真不重要,关键在于有人喊,那当官的就得去办。”
于都嘴都气歪了:“编……编一个?!陈言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陈言淡淡地道:“不是吗?娄明昌谎称一句冤枉,于大人就立刻信以为真,非得问下官的罪。但你可知道,他指使手下恶徒,到刘氏医馆行凶伤人,下官才因此派人缉拿他。”
于都等人吃惊地看向娄明昌。
娄明昌万万想不到一切竟是因此事而起,但到了这时候,也只有矢口否认道:“绝无此事!”
陈言冷笑一声:“没有?你手下将所有事都招了出来,本官也已确认过,他们确实是你京江会的人,你如今当面扯谎否认,本官还可多治你一个不实之罪!”
娄明昌脸色大变,心中暗骂。
简直废物,这事岂能承认?
于都等人见他哑口无言,哪会不知道陈言所说为真。
但于都心念一转,喝道:“就算如此,娄明昌顶多算是有嫌疑,仍未定罪,你怎敢将京江会所有堂口全部抄了?滥用职权,同样是大罪!”
陈言从容不迫地道:“下官只是派人去询问娄明昌的下落,谁知道京江会的人居勃然大怒,说什么他是宣国公的人,就算有这事,我区区京兆府也不能抓他。我手下之人自然不服气,还了几句嘴,对方竟然胆大包天,直接拿刀砍杀我京兆府的人。为此,我手下之人才不得已反抗,乃是正当防卫,岂能怪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