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转头看她,神色严厉起来:“皇上,哀家都跟到了这里,亲眼看到您在陈言宽衣解带,难道您还是觉得此事可瞒住我?”
唐韵无语了:“宽衣解……孩儿明明只是脱了靴子而已啊!等等,太后,莫非您竟是以为……”说到最后,不由睁大了双眸,难以置信。
太后重重地道:“你平素和陈言颇为亲近,哀家以为是为家国大事,也就罢了。可想不到,如今你竟对他有了男女之情,此事哀家岂能坐视!”
屋内完全安静下来。
除了怜珠是早就知道太后的想法,黎蕊和唐韵均是一脸懵逼,感觉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。
皇上对陈言动了情?
有吗?
半晌,唐韵才缓过劲来,吃惊地道:“母后这话,孩儿怎不知道?”
太后叹了口气,说道:“情之一字,原本就是天知地知你我不知,往往陷人于无形之中,待到察觉之时,已是脱身不得。昔年哀家入宫之前,也是……算了,没什么,总之皇上尚未察觉,说明陷入不深,犹有挽救余地。悬崖勒马,为时不晚!”
唐韵猛地反应过来,惊愕道:“莫非母后今日屡屡言行异常,便是为此?”
之前太后几次拦着陈言和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,以及知道她要来陈府,便非要也跟着来,这种种奇怪的反应,此刻唐韵才恍然大悟。
太后肃容道:“哀家既知你二人有问题,怎可能不管?”
唐韵又好笑又好气,道:“母后从哪里看出孩儿对陈言动了情?不如说出来让我知道知道。”
太后轻哼道:“哼,哀家问你,你可有过想和陈言依偎之念、恨不得时刻偎在他怀中?”
唐韵摇摇头:“并没有。”
太后没听到一般,接着道:“你可曾有过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之感?”
唐韵再次摇头:“不曾有过。”
太后还在继续:“你见着陈言时,可有过心跳加速之感?还有,是否无意间的触碰,也让你身子发烫,羞涩不已?”
唐韵释然道:“母后这么问,孩儿就放心了,全都没有,说明孩儿确实没对陈言动情。”
太后幽幽地来了一句:“傻孩子,你对着母亲撒谎又有何用?骗得了母亲,也骗不了你自己啊!”
唐韵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