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看够好戏的唐韵终于开口:“行了!大殿之上,如此厮闹,成何体统!”
襄王一惊,急道:“皇上明鉴,臣绝无谋反之意。”
唐韵冷然道:“王叔的忠心,朕自然清楚。但须知允你佩剑上殿,不是让你用来杀人的!”
襄王一震,单膝跪落,垂首道:“臣知错,请皇上赐罪。”
佩剑上殿,说穿了是一种荣耀,象征意义大过兵器本身的实际用途。
被允准佩剑上殿,乃是对其功劳、身份、地位等的认可,却实并不意味着准他在殿上动刀兵。
方才他被陈言激到失态而动了剑,而且还剑指唐韵,若是她真的追究,罪责绝不会轻!
唐韵淡淡地道:“解剑罢。今日起,王叔不必再佩剑上殿了。”
襄王浑身剧震,抬头望向她:“皇上!”
下面百官无不张大了嘴。
唐韵俏目生出一抹冷意:“王叔该明白,这已是朕的宽放。”
襄王脸色数变,终于还是将佩剑解下,双手奉上。
黎蕊回刀入鞘,上前将他的剑取过来。
这简单的过程,代表的是襄王此后再没佩剑上殿的资格。
襄王改单膝跪地为双膝跪地,伏地道:“臣跪谢吾皇隆恩,万岁万万岁!”
唐韵轻吁一口气,说道:“回座吧。”
襄王这才谢恩而起,恨恨地瞪了陈言一眼,这才回到座位上。
陈言暗感失望,不过他也清楚,指望靠这番插科打诨般的小打小闹扳倒襄王,本就不现实。
唐韵看向他,道:“今日乃是正事,休得再做此胡闹之举,下去!”
陈言陪着笑脸道:“是,臣谨遵圣谕。”连忙小跑着回到殿下,重新站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