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正想说话,唐韵玉手轻抬,止住他说的话,道:“此事确实属实。王叔,你既无伤……”
襄王气得浑身发抖,叫道:“臣确实被人打了啊!”
陈言啧啧地道:“王爷这胆子还真的不小,竟然敢截断皇上的话头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您对皇上心中不存敬畏哩!”
襄王狂叫道:“我宰了你!”说着朝陈言扑了过去。
他这辈子少有被气到失智的时候,最近两次全是拜陈言所赐。这厮太可恶了,不杀不足以平他心中怒火!
陈言双手负在身后,没有半点要躲的意思,只是微微冷笑。
眼见襄王就要叉住陈言脖子,唐韵眼神一凌,猛地一探手,抓住襄王右臂,喝道:“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!”
襄王一震,迎着唐韵凌厉目光,心中竟生出一股畏意,停下了动作。
唐韵寒声道:“王叔既说自己受伤,朕可以信你,你且将你的伤势让朕看看!”
襄王张口结舌,说不出话来。
醒来后,他就检查过自己身上,才发觉竟无一处新伤痕迹。
但他清楚记得,自己昏迷前确实被人暴打了一顿,但不知为何,却不像其它亲卫一样鼻青脸肿、身无伤痕。
此刻要他将伤展示出来,他哪有伤可展示?
唐韵见他如此,还以为他真是诈伤,俏脸更是沉下,将他一推。
襄王不由退开数尺,嘴唇轻颤,良久才道:“皇上,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?就算是臣真记错了,没有被打,可臣被人屈辱地关在此地,乃是不争之事实!那女子和京兆府羞辱于帝室,难道……”
唐韵打断道:“此事不怪她,她是奉了朕的旨意,做了最正确的决定。若非将你关押在此,以你之性,事后必会再去陈府闹事。益王的事,朕曾有严令,不许任何人与他接触。若因你而生枝节,你担待得起吗!”
襄王脸上血色尽失。
打死也想不到,最后竟是这结果!
唐韵将事情揽到了她自己身上,他若是还要追究,等于是跟她作对!
唐韵声音缓缓沉了下来:“朕可以相信王叔是长年在外,不知谕旨,闯陈府只是无心之失,不是故意违背朕的旨意。但王叔你也该明白,朕也可以如你所愿,严究此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