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进尧无奈地道:“老夫遇刺了!”
清晨时分,周氏白糖铺外。
何进尧坐在马车上,轻轻放下车窗的帘子,松了口气。
虽说陈言说得挺好,但昨日之事究竟会否影响到周氏各门生意,他心中始终还是有些忐,因此一大早就赶来这里察看情况。
好在,现在看来,一切尽如陈言所料,生意甚至比平时还要火爆,外面排起的长龙比平时还要长上几分。
他正要吩咐车夫离开,忽地呼地一声,车窗处飞进一物,不偏不椅,正好砸在他额头上。
“哎哟!”
何进尧吃痛惊呼,只觉额头疼痛难忍,抬手一摸,赫然竟是满手鲜血!
“大人!”车夫听得何进尧叫痛,急忙掀帘进来,一看,顿时吓坏了,“大人您这头怎么破了!”
“有人暗算老夫!”何进尧捂着额头,哆嗦着道,“快,快离开此地!”
不多时,京兆卫将现场封锁,赖进忠亲自带人,把排队的人一一盘查起来。
何进尧一离开,立刻找到最近的京兆卫报了官。当朝一品被人袭击,此事京兆卫哪敢大意,更何况对方还是与自家陈大人瓜葛颇深的何大人,更是急忙调来二百余人,严查现场。
果然,很快便有了结果。
有人看到人群中有个年轻后生,溜到马车近处,朝车内扔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。
砸中何进尧的,正是这块石头。
不过可惜的是,那年轻后生完事立马溜了,没人看清他长相。
好在何进尧只是破了皮,伤势不重。
陈府,陈言听何进尧说完,也不禁有些惊愕。
何进尧是个老好人,鲜有仇人,怎会有人要行刺他?
而且听着他这番话,总觉得与其说是行刺,不如说是市井小流氓的报复。
设想一下,若真是有人想行刺,岂会用石头这般儿戏?好歹也花钱雇个杀手之类,用把好刀,用石头这种钝器也太没效率了。
“那何大人找下官,是想让我替您查出行凶之人?”陈言一边琢磨一边道。
“不,老夫来此,是想请大人将京兆卫唤回来,莫要再查下去。”何进尧却道。京兆卫不属他管辖,他不好去与赖进忠说,只好来找陈言,由后者下令,自然好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