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这不能怪卑职,王爷回头请找大人,是他让我干的啊。”祖通连忙道,“不过这是后事,现在还是请王爷赶紧的吧,您背上这伤虽不致命,但若是不及时治疗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襄王脸色阴沉如水,久久不言。
陈言行事跟神经病似的,东一锄西一榔,搞得他毫无准备,现在更是完全不明白其用意。但事已至此,除了听话外也没别的选择。
“所有人,让开!”
“且慢!还有一件事,”祖通却再次开口,看向梁定,“梁大将军,请将你身上所有武器全部交出。”
梁定眉头一挑。
“否则我便得时刻担心你在背后给我一枪。”祖通接着道,“我可不想救了人,还被人给捅死了。”
梁定沉着脸,心念急转。
唯一生机,便在此人手上。
不听,则唯剩死战及战死的下场。
他轻吁一口气,手腕轻抖,短枪飞射而出,入地过半。
“大将军身上该不只这一件兵器吧!”祖通盯着他。
梁定双手缓缓抬起,平抬在空中。
“这便是我最后的武器,你想将它们一起砍下?”他冷然道。
“没有就没有,何必说这么绝呢?”祖通笑了笑,转头对襄王道,“王爷,请备快马百匹。待我们出了枫谷,便要用到。”
“你们只有两人,要这么多马做什么?”襄王皱眉道。
“谁说我们只有两人?”祖通笑容加深,“我们不是三人吗?”
“你想把我也带走?!”襄王惊怒道。
“自有我用处,到时王爷便知道了。”祖通不慌不忙地道,“走罢!”
滇江南岸,水花掀动中,精疲力尽的项猛爬上了岸,瘫痪在岸边喘息不止。
肩上的纱布早就湿透,此刻鲜血正不断从内中浸出来。
他这辈子没冒过这么大的险,昨晚逃脱之后,他为摆脱追兵,只能选择逃往滇江。
往大周内陆逃跑,死路一条,唯有过江去大梁,方有一线生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