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陈言也明白,面对一般敌人,唐韵从来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角色,下手果决,行事雷厉风行。
然而,亲情,是她的阿喀琉斯之踝,用青山县一等一的钢甲都没法帮她护住的软肋。
好在,他早有准备。
“你……真的知错了?”唐韵终于下定决心,看向宁王。
“千真万确!皇上,求求您,饶了臣这条狗命吧!”宁王见似是有戏,心中大喜,脸上哭得更凄切了。
“罢了!”唐韵长叹一声,“将他捆起来。”
“谢皇上!”宁王大喜,终于长松一口气,主动将双手反伸,同时看向陈言,露出一抹得意神情。
陈言啊陈言,想要杀我,做梦!
宁王隐忍多年,其它的不好说,论忍耐可说世上罕有。因此一见势头不妙,立刻改变做法,决意再忍一回。
只要保住性命,留得青山在,还怕没柴烧?
待风头一过,他想东山再起,也并非不可能!
陈言清楚看到他眼神,莞尔一笑:“宁王爷,您最大的毛病,就是低估我陈言,而且这低估到现在仍没改变。下官不妨明说了吧,我要你死,纵然你想蒙蔽皇上来护你,你也休想活得过今晚!”
宁王一愣,心中忽然涌起难以言喻的不安感。
这家伙为何如此自信?
难道他真有什么法子,能让唐韵改变主意?
唐韵跟他一样心里涌起不安之感,不同的是她太清楚陈言的能耐,不由蹙眉转头看陈言,道:“此事朕已有定论,你敢抗旨?”
陈言恭敬地道:“为皇上江山稳固,也为百姓安乐,臣,不得不杀他,请皇上恕罪。”
唐韵吃惊地道:“你想做什么!”
陈言摇摇头:“臣什么也不会做,但,有人会做!”
话音方落,他旁边那柜子的柜门忽然打开,露出内中一道同样盘腿而坐的身影。
“王叔!”
“益王!”
两声惊呼,同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