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不慌不忙地道:“你的打算,本官一目了然,不外是想抓我去换宁王爷。所以,若是本官死了,你这打算就会泡汤。”
姬楚冷哼道:“哼,你太高估了自己的价值,真以为唐韵那女人会为了你而放过王爷?”
陈言从容不迫地道:“都是聪明人,何必还在这硬藏藏掖掖?宁王这场叛乱之谋,若不是我,他几乎可说是百分百成功。皇上是个明君,岂会任由我这新立大功的功臣被杀?再者,这大周还有多少事要靠着本官,皇上岂会为了一个已经再无威胁的王爷,而损失本官这上佳的助力?这些,你早已了然于心,不是吗?”
姬楚目光变化不定,良久才道:“你将话说得这么透,不会是想用你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,让我放了你吧?”
陈言失笑道:“你挺聪明的一人,怎么今晚老说些冷笑话?算了,本官便明说罢!你想救宁王,我可成全你,但咱们须约法三章,谈好条件,否则本官宁可自尽,也绝不妥协!”
姬楚双眉微锁。
千算万算,没算到陈言居然拿他性命来做交易。
“好,我便听一听你的约法三章是什么?”他沉声道。
“这么秘密的事,本官不想当着你这么多心腹说。”陈言干脆地道,“上车,咱们车里谈。”
“呵,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,我若与你单独相对,你那把手弩只怕不是对着你自己,而是对着我了吧!”姬楚冷笑道。
“我只说车里谈,又没说不让你带帮手。”陈言哂道,“你挑个得力心腹,能说知心话的那种,一起上车不就得了?”
姬楚正有此意,转身唤了一人过来,吩咐其余人等留下,自己则带着那手下跨上马车。
陈言早一步退回马车内,弩箭仍指着自己,道:“看见你们头顶上方那块片铁皮了吗?把它放下来,将门关上。”
二人抬头一看,果然车顶上有一方铁皮,这才恍然大悟。
寻常马车没有门扇,方才姬楚还奇怪陈言这马车为何竟然有门能关,原来是放在车顶上!
“关起来做什么?”姬楚却没照做,反问一句。
“如此我方能放心,不然万一你哪个手下趁我分神的时候,偷偷从外面射来一枝冷箭,把我弄伤了,让我拿不住手弩,我岂不是糟了?”陈言振振有辞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