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惆怅而忧郁兼带着一丝郁闷的脸,唐韵一个没忍住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陈言无语地看着她。
这皇上,把开心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很好玩吗?
半晌,她才敛住了笑,说道:“陈言啊陈言,你总是能想出些让朕瞠目结舌、却又行之有效的法子。方才你说什么狼、羊,这比喻十分形象,在你这样的人面前,他们的确如同羊羔一般,只能任你摆布了。”
陈言错愕道:“皇上您是不是想错了?臣说的是,臣是羊,而他们是狼啊!”
唐韵撇撇嘴:“行了吧!他们若是狼,又岂会被你牵着鼻子走?再者,你何曾见过一群狼被一只羊牵着鼻子走的?”
陈言叹道:“皇上对臣真是误解极深,臣只能说,狼对付羊,只需靠利爪坚齿;羊要对付狼,才需要像臣一样绞尽脑汁啊。”
唐韵呆了一呆。
这家伙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……
等等!
不能顺着这家伙的思路走,不然妥妥的掉沟里。
“这事暂时如此,朕今日来,是为玉儿之事。”她转移了话题,“玉儿说要出家,削发为尼,你可有什么法子?”
“出家?”陈言听懵了。难怪方才黎蕊说起此事时神情那么古怪,没想到玉公主竟来了这么一招。
“她为宁王之死而伤心,朕今日亲自去了一趟宁王府,可怎么劝都没用。”唐韵无奈地道,“她还拿些大道理跟朕讲,说什么宁王是她兄长,她不能免罪,但又知道朕不会伤害她,可若不责罚她的话,怕惹来非议,所以她要出家,算是两全其美。”
“这个,出家得禁欲吧?”陈言挠了挠头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唐韵不假思索地道。
“此事请皇上交给臣,臣必让玉公主回心转意。”陈言心中有了点数,拍胸保证道。
“行,那你明日便去宁王府,务要将此事解决妥当!”唐韵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,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