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唐韵瞠目结舌地看着二人攀谈。
一开始两人一个夸一个也不谦虚,她已经觉得有点绷不住了,到后来这俩居然还唠起嗑!
当她这御书房是哪?菜市场吗!
“对了,你手下有个姓娄的,我给收拾了一通,回头你回去别下手太狠,训一训就好。”
“娄?娄明昌?他竟敢得罪我好兄弟?我回头非废了他不可!”
“不必不必,你还不了解你兄弟我嘛,他能在我这占着便宜?咱们好歹也是朝中重臣,跟他一个青头百姓犯不着动那肝火。”
“哼,算他好命。不过,起码也得叫他过来给兄弟你磕几个响头,不然我这心里过不去。”
“也罢!那就依老荀你的意思吧。”
……
唐韵见二人聊起来没完,实在是受不了了,道:“要不要叫人给你二人备点茶,免得说多了口干?”
荀羽飞随口道:“那得青山县的茶叶啊,现今别的茶我都喝不惯。”
唐韵:“……”
好在陈言总算反应过来,忙咳了一声,道:“咳,宣国公,皇上在呢,说正事!”
荀羽飞一拍脑门,连忙对唐韵道:“皇上,臣这次北去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后来一合计,怕是京城有变,故而轻骑快马,提前赶回来了,可惜还是晚了一步,没亲手宰了唐潜那厮。大军还在后面,不日便至。”
唐韵讶道:“你竟知道不对劲?”
荀羽飞肃容道:“冀州民变起得太快太广,而南境粮灾也来得颇为古怪,但真正让臣觉得不妥当的是,益王谋反被擒之事。”
他能成功大周名将,靠的不只是铁甲黑骑,在那之前他便已屡立军功,成了唐韵身边头号战将,自然脑子不会笨。
他在北境无暇分身,但接到消息,听说陈言单骑将益王抓回来时,他便知道其中必定有问题。
因此北境之事一定,他便立刻先带着亲卫赶回来,只是还是晚了两天,没赶上宁王谋反之事。
陈言笑道:“如此一切已经过去,一切全是宁王搞的鬼,回头找个时间,兄弟再与你细说究竟。”
荀羽飞却脸色凝重地道:“内乱虽平,外患方起。臣回来的路上,听说了大梁欲与大夏结盟,以及大梁派人行刺襄王爷之事。只怕,大梁与大周之间,很快将有一场大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