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不好再问,唯有喏喏应是。
一直在慈安宫待了两个时辰,离开时天都快黑了。
清夫人一直在场陪席,不过表现得非常正常,只适度与陈言说话,说的也多是些官话。
陈言彻底放下心,拿些各地风土人情与她们闲谈,逗得二人时时惊奇,又时时失笑。
出门时,清夫人才道:“太后,时候不早,清儿也该回冬苑啦。”一边说,一边朝太后使眼色。
太后会意,颔首道:“那便正好,你替哀家送陈相一程。”
陈言听着两人对答,心中越发疑惑。
内宫之人基本都是禁与外臣接触,所以他要与清夫人私下接触,也是先请求唐韵,由后者安排青鸢给他在宫中铺路,而清夫人要见他也是尽力掩藏,减少被不相干之人发现的机会。
可这次太后却似乎有意安排两人单独谈话的机会,这是为何?
尤其太后不是那种掩得住心情的人,说话时简直就差没把要两人接触的心思写在脸上了,这事更见蹊跷。
到了慈安宫外,陈言正要向清夫人道别,她却忽然道:“陈相,妾身方才饮酒,有些不胜酒力,烦你马车送妾身一截可好?”
陈言看了看宫门的宫女,错愕道:“这不是很合适吧?”
送出来还算好,上马车这事要是让太后知道……
他心念一转,恭敬地道:“请夫人上车。”
清夫人甜甜一笑,让一旁尚德全扶着,上了马车。
陈言没有跟着上去,吩咐张大彪驾车而行,自己则步行在车边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