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和上次稍试即退不同,这次那廓像是发了疯,招招全力进袭,根本不留余力,破绽比之上次两人交手时多了不少。
十几招过后,张大彪已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处刀伤,但他却兀自不退,仍是拼了命地抢攻。
陈言诧异道:“咋突然跟打了鸡血一般?”
班凉苦笑道:“你婆娘被人偷了,你会不会发狂?”
陈言一呆,转头看他:“啥?婆娘?”
此前班凉对他说,愿意用这机会保另一个人,而且那人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,陈言也就应了。
可没想到,这家伙要保的居然是那廓的娘子!
班凉眼中透出无尽的惆怅之色,缓缓说道:“我之所以跟着那廓,便是因为淑娘。可恨她所遇非人,委身于那廓这不解风情的夯货。佳人本明珠,奈何蒙尘旧……”
陈言啧啧地道:“本官对你这种动不动就吟诗的风格确实有些不太能接受,不过大概也能想像到咋回事。想来是你这个虽然同样糙汉但至少懂得吟点打油诗的家伙,惹动了你大嫂的春心,你二人因此苟且为奸是吧?爱大嫂这个桥段我也见得多了,只是有点好奇,那位大嫂究竟长得多么标致动人,能让你对她这么痴心。”
班凉脸色又涩苦起来:“没有苟且为奸,纯是我单相思罢了。淑娘乃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,岂会像那些世俗之辈,我又怎忍得下心,去亵渎于她?”
陈言听得直摇头:“你这就不地道了,现在还瞒我?瞧瞧你老大那被踩了蛋般的暴怒,你跟你大嫂要没点实在的,他能这么火大?”
班凉有点恼怒起来:“陈大人,请你莫要胡说!他是因为多疑,以为淑娘有了外情,这也是为何说他不解风情,皆因当初他只是看到淑娘写下的一首诗,便以为她背叛了他!”
陈言撇撇嘴:“行,你说是就是吧!”
班凉见他仍是一脸不信之态,不由急了,叫道:“我说的是真的!”
正要扯着陈言说个清楚,蓦地张大彪喝道:“小心!”
班凉一惊转头,只见一道寒芒飞切而至!
原来那廓拼着再受张大彪一刀砍在腰侧,竟找着个空隙,穿过后者的守御,杀了过来!
班凉手脚均被铐住,要躲也躲不了,情急下只好双手向前一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