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师说过,道修者唯寻本心。所以只要我愿意,是没人干涉、也不会有人议论我来这同我徒弟共膳。”元离说着,顿了顿,“只是这里吃的东西你定不习惯,只好委屈你了。”
“这倒是无碍,弟子当年初任青山县县令时,过得比这艰苦多了。”陈言随口道。
“你做过县令?跟师父说说吧。”元离眼中透出少许期待地看着他。
“师父怎会对这些事有兴趣?”陈言讶道。
“没兴趣啊。”元离摇了摇头。
“那您还问?”陈言有点懵。
“我是你的师父,自然要多了解你一些才行,才好考虑如何帮你修道。”元离认真地道,“家师昔日便是这样教我的,师祖当年也是这样教她的,我自然也该如此。”
“我就在这待三天,用不着吧?”陈言莞尔道。
“你是我第一个弟子,就当用你来练手呗。”元离微微侧头,“以后再收弟子时,我就知道做得对不对了呀。”
陈言哈哈一笑,这妞还真够直率的,天真可爱,比观主可爱多了。
次日天明时,东边日头方起,陈言就醒了过来。
第一眼就看到旁边盘膝打坐的元离。
昨晚跟她讲了大半晚上的陈年旧事,不知不觉中他就睡了过去。
不过昨天从水潭边回来后,他啥也没干,净在这歇着,这会儿已经睡不着了。
陈言爬了起来,小心翼翼地凑到她面前,只听呼吸声均匀细长,这妞居然打着坐睡着了。
他暗暗称奇,没吵醒她,悄悄开了门出了屋,在外面柴垛后面转了一圈,没人。
陈言这下算是放下了心。
那观主虽然脾气火爆,但确实讲信用。昨儿从水潭边回来后,她再没使人给他安排差事,更没为难他。
看来可以安心在这多熬两天,后日一早回宫交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