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实曾让我疑惑。”昙明老道姑脸色凝重起来,“不过二十多岁,却总能化险为夷,还立下许多匪夷所思的惊天巨功,而你,不过只是区区一介书生,此前只是一县之长,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。”
“太师祖的猜疑乃是人之常情,其实,也是实情。”陈言从容说道,“只凭我陈言一己之力,岂办得那许多大事?若无神明护佑,陈言早已丧命十数次,岂有今日!”
最后几字,他加重了语气,字字掷地有声。
昙明老道姑微微一颤,道:“你有神明护佑?何方神明,又为何要护佑于你?!”
陈言叹道:“神明之意,岂是我等凡人可以测度?弟子最早记得的一事,乃是幼时父亲曾带弟子出游,途中失散,我无意中闯入山林,途遇恶虎,本以为性命丧矣,岂料那虎见我伏地不起,不敢进犯。自那之后,便屡屡遇险化险、遇难化难,直至如今。太师祖想来已经知道,北境大旱,弟子让人带了一件开山利器,前去破通天悬山,引仙女江而下。”
昙明老道姑不由微微点了点头:“此事我曾向皇上询问,她却一问三不知,说是用你便不疑你,任你行事,听闻如今天悬山之事已经过半,进境顺遂。可你所用的那开山神器究是何物,又如何造得,终究令人……咦?难道……”
说到最后时,她忽有所悟,声音又微微颤抖起来。
陈言肃容道:“对得别人,我可秘而不宣。但对太师祖,弟子岂敢隐瞒?那物威力惊天动地,岂是人力可成?不瞒您说,乃是神赐之器!”
几句话说得昙明老道姑一震,她喃喃道:“难怪,难怪啊……我就说人力岂可造得这般惊人之物……”
这事不只是她,朝野上下,但凡晓得天悬山之事者,无不对那“秘密武器”好奇。
可最有资格追查询问此事的皇上,却一直坚持说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”,陈言不说,她便不追问,也禁止他人细查。
故而此事至今已是朝中不解之秘,此刻听陈言这么一说,昙明老道姑不由自主,便信了七八成。
“不妨再说一事,”陈言压低声音,再道,“襄王四千大军压境,欲袭我青山县,太师祖可知此事?”
“略知一二,说是你不过百余人,却尽灭他四千精锐。所用的法子,乃是……”昙明老道姑看着他,目光渐渐有些异样,“水淹。”
“呵,襄王大军乃是奇袭军,所行之道非弟子所预先安排,如何能够做到想让大水来淹便来淹?”陈言一脸神秘地道。
“确是如此,那你是如何办到的?”昙明老道姑不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