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主要不是看在他陈言确实之前也展现过能耐的份上,这刻已经狂甩白眼了。她蹙眉道:“我倒要听听,你究竟想怎么说服他?”
陈言从容道:“这哪有什么定数,自然是随机应变。”
观主犹豫再三,想想昙明老道姑落在对方手中,终于断然道:“行,那便让你一试。”
众人回到院子里,昙贞一听陈言的主意,毫不犹豫地道:“这绝计不行!此事一个不好,便是身死的结局,若师姐知道要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,绝不会同意!”
陈言沉声道:“敢问太师叔祖,弟子与太师祖谁人的性命更为重要?”
昙贞张了张口,一时语塞。
陈言固然重要,但在她心中,昙明的性命才是真正紧要。
可陈言如今关系大周存亡,他又岂能出事?
陈言趁机道:“再者,弟子乃是贪生怕死之人,若无自信,又岂敢揽下这活儿?请太师叔祖和诸位仙姑放心。”
昙贞蹙眉道:“你究竟有何良策?”
陈言神秘一笑:“天机不可泄露,请静观便是。”
昙贞和观主对视一眼,后者道:“事到如今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”
昙贞眉头深蹙,过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点头:“那就依你,但你这护卫必须带在身边,护你周全,以防万一。”
陈言却大摇脑袋:“这不行,和谈之事,须有诚意。弟子要是带上人手进去,他必戒心大起,难以和谈。放心吧!弟子必能不损毫发,而劝得那贼人归还太师祖。”
不多时,院子里的柴火给撤了个干净,不再往玄娲窟内送入烟气。
观主依着陈言的话,让众道姑回到外围,全力戒备外面可能来的贼人。
院子里只留下包括她自己和昙贞在内的四个道姑,以及张大彪。
张大彪把陈言送到玄娲窟入口处,低声道:“大人,真不用卑职跟随?”
陈言悄声道:“你还没明白,里面那贼人是谁吗?”
张大彪一呆,忽地反应过来:“大人是说……”
陈言使个眼色,让他莫要再说下去,这才一抬脚,走入洞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