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说到这,陈言脸色已是一沉。
“不想给就不想给,说什么没有现成的舆图,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吗?”他怫然道。
“真……真没有!”耶律旬心里一个咯噔,慌忙道。
“我拿狼后当自己人,费心尽力周旋周、辽结盟之事,却不想就换来这么个态度!”陈言冷笑道,“区区一张舆图都舍不得,本官还能指望贵国将来能与我大周通力协作吗!”
“不是,大人,我身上真没有,要不回头我回了大辽,再给您送一张过来……”耶律旬苦着脸道。
“不必了!”陈言拂袖转身一气呵成,大步而去,抛下一句,“算本官看错了大辽!”
耶律旬冷汗渗透一身,哪还敢再拖延,小跑着追了上去。
“大人!大人请等等!”
陈言理也不理他,上了马车,一路而行。
好在耶律旬是辽人,体格不差,就这么一路追着,一口气追了两条街,才终于追上马车,和车窗并行,气喘吁吁地道:“大人!是小使不懂事,求您大人大量,原谅则个!我身边虽没有现成的舆图,但有人精于地形导引,我……我让他给您现绘一张成么!”
“停!”
陈言一声喝,张大彪勒停了马儿。
耶律旬累得浑身大汗,停下来扶着车身喘着粗气。
陈言掀开车帘,看向他:“现绘?他成么?”
耶律旬生怕他就再拂然而去,急道:“请大人放心,此人是我们使团的向导,对大辽地境了若指掌,必不会出错。”
陈言面色缓和下来,道:“这么说,贵使是真没有舆图了?”
耶律旬哀声道:“真的没有,其实不只是小使身上,就算是我大辽,也没几张舆图,请大人千万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