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就怕梁栋不按套路出牌,所以,我还是想请卞市长给许省长打个电话……”
卞丰年盯着张洋,意味深长地说:
“老张,你在许省长那里说话好像比我管用吧?这个电话还需要我代劳?”
张洋道:
“卞市长,不管怎么说,你都是许省长的嫡系部队,而我,不过是一支地方杂牌军罢了,我说话肯定没有你说话管用啊!”
卞丰年想了想,还是踢皮球道:
“不是我不愿意打这个电话,我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。就算张剑波在里面胡说八道,他又能说出多少东西来?”
张洋脸色微微一变,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起来:
“卞市长,我知道你一直都有些忌惮我,但是,咱们摸着良心说话,自从你到南岗以来,我张洋对你怎么样?我什么时候做出过让你卞市长下不来台的事情没有?我今天不过是求你打个电话罢了,你这么推三阻四,是不是有点太……不近人情了?”
张洋本来想说‘小肚鸡肠’,又怕卞丰年听了不高兴,就换成了‘不近人情’。
卞丰年有些尴尬地说:
“老张,我,我没有推三阻四……”
张洋又进一步道:
“实话对你说吧,我的第三只雕,就是想要用张剑波来当背锅侠。善者不来,来者不善,梁栋一个省委常委,来到咱们南岗,要是不给人家一个交代,就这么让人家跟陆知行一样,灰溜溜地走了,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?我觉着梁栋不在南岗查出一些东西,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所以我就想让张剑波背了所有的黑锅,把南岗的大窟窿一股脑全推到张剑波身上……”
卞丰年疑问道:
“可张剑波只是一个市委办主任,给他盖一个这么大的黑锅,谁会相信呢?”
张洋解释道:
“他一个人肯定是背不下这么大的黑锅的,别忘了还有他老子,也就是我那个二叔!”
卞丰年愕然:
“你还想把你二叔也拉下水?”
张洋坦然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