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觉心累,便不管太多侧头靠去。哪知对方却没避及。张茉心中疲惫顿少,转为安宁祥和,竟渐渐睡了过去。
马车颠簸,竟显得十分舒适,余下路途只余宁静。
如此慢行一月,两人也无甚么目标,无甚么目的。见城便入,见客栈便住,见酒楼便喝酒,见青楼便闲逛。分明颠沛流离,却又宁静致远。玩得不算尽兴,有时甚至是不断重复平凡度日,但确重复得有滋有味,叫人不住想一直重复下去。
这日,两人入住一家客栈。若说张茉命格乃为福大祸大。李长笑命格,怕定有“不留财”特性。张茉积蓄本不少,但与李长笑同欢游乐数月,小钱袋渐已见底。
不止见底,一些身上的小饰物,小饰品,皆已贱荡出去。叫张茉真不知说什么好。
为求生计,李长笑在客栈前,摆了个算命小摊,包括看手相、看面相、算命、治病、驱邪。活脱脱一神棍,但却是有实力的神棍。一日间,动动口舌,也能有几十文钱。
如此待了数日,名气竟也传了开来。李长笑反倒不愿意了,赚钱赚钱,他只赚随缘钱,只赚辛苦钱,于是立下一规矩,非有缘人不算。张茉素知李长笑古怪,钱财只是兴趣,若真想要钱,只怕随手捏一盆黄土,略施术法便可变出。
来寻他算命之人果真少了许多。客栈中住了四五余日,觉得无趣,两人又坐上马车准备离去。
但岂知马车奔波劳累,车轱辘不堪重负,竟“咔嚓”一声坏了。无奈下,只能请车马铺的伙计过来修缮。如此一来,不得不多耽搁一上午。
远处一个少年郎,背着破布麻袋,兴致勃勃的走来。他认得李长笑,知道这人是算命的,但脾气古怪,只算有缘人。于是喊了一嘴,让李长笑给他算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