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蓉无处可逃,拍打他的手背,示意放手,辩白的话,噎在喉间,极难出口。
“什么……我没有……什么都没做……”
狡辩之语,宁寒望听不进一个字,手掌扼喉,不遗余力。
“是我宠妾灭妻,你有什么怨气,只管冲我宣泄,何故算计郑家众人?”
“自从谭族出事,娘亲和二妹便是谦礼再三,对你毕恭毕敬,你怎忍伤害她们?”
眼前逐渐黑暗,气息愈发虚弱,穆蓉放弃争辩,慌忙示弱。
“老爷……饶命……”
“我救……妾身收手……”
宁寒望依言松手,随她身子一软,跪倒在地。
“即刻去救她们!”
穆蓉捂着脖颈痛处,连连重咳,以最快的速度,缓过劲来,狼狈逃离。
惊吓所致,她记不起乘马,一路狂奔,跑到穆府,跪在父母面前。
“父亲、母亲救我!”
只见爱女形容萧瑟,哭得有些失仪,邹毓秀心疼不已,急急离座,走近几步,伸手去扶。
“蓉儿,发生何事?下跪甚急,当心伤了膝盖,快快平身安坐。”
穆蓉眸意萋萋,交织几分惊惶,几分悲痛,更有百感,五味杂陈。
“老爷他……”
听她叙述完毕,穆焕面色阴沉,不见一丝温煦。
“许是,尹司台之变,牵扯郑家。”
邹毓秀思虑茫然,不解其中缘故。
“郑氏娘俩,都是宁族中人,即便牵扯郑家,也不该连累她们吧?”
“莫非得罪什么人?”
穆焕神色肃然。
“若说,与她们有旧怨之人,不就是我们?”
邹毓秀双目冤屈。
“可是我们二族,没有动手呀。”
穆蓉惊眸遑急,哀哀泣泪。
“木已成舟,不能改变,争论是谁动手,无有意义。乞求父亲母亲,想想办法,把我娘亲和小姑子救回来吧。”
穆焕首肯答应。
“救回她们,不是难事,但,终究见不得光。她们以后,只能藏身宁府,不好再见外人。”
听有希望,穆蓉含泪惊喜。
“只要她们安然无虞、顺利归京就行。”
穆焕凝眸女儿,浅浅一笑,以作抚慰。
“我安排人,查一下她们去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