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慈应声。
“奴婢遵命。”
宁奉哲故作焦思苦虑,而后开口。
“父亲,我……”
一眼便知,爱子想通母亲暗示,想要为她说情,宁寒望立刻打断。
“没你事了,退吧。”
宁奉哲低眸,深埋一分幸灾乐祸。
“是,孩儿告退。”
礼罢,宁奉哲恭然退了出去。
良久,冉慈复命而回。
“回禀公爷,大公子十日之内去向,未见昭懿宫。”
穆蓉猛然错愕。
“不可能,他去过,贵妃姐姐可以作证。”
宁寒望金刚怒目。
“她是你的长姐,不论事实如何,都会帮你作证。”
“唯独铜事台的记录,不会骗人。”
穆蓉如坐针毡。
“人为记录,随意便能修改,怎么不会骗人?”
宁寒望发上指冠,再次揪住穆蓉衣领,恶狠狠质问。
“夫人所言极是。”
“那么请问,是谁抹去奉哲出入皇宫的记录?目的何在?就为离间我们夫妻?”
“与你情意有争之人,只有烟儿,她一介民女,如何伸手铜事台?”
穆蓉诚惶诚恐,汗流浃背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深怕老爷又要同归于尽,她火速想到说辞,趔趔趄趄,落荒而逃。
“那就是,滕予儒私下,与穆族有怨,故意害我。”
“我去找他对质,查问明白。”
跑出彦息居,回想自己的话,甚为合理,?冤有头,债有主,她确实该找滕大人,追究到底。
穆蓉拜访滕府,见到滕予儒。
礼罢入座,穆蓉开门见山。
“何故发动尹司台之变,戕害我的家人?”
滕予儒面容窘迫,不知所谓。
“宁夫人此话何意?”
“琴公主不愿伏法,已然自行了断,在下只是一名无辜的受害者。”
穆蓉胡搅蛮缠,点明疑处,连连诘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