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句不该说的话,你别外传。”
“那种哥哥,不要也罢。”
唐梦双怔怔然,一脸迷茫。
“娘亲何出此言?”
适当孝敬便罢,唐映翠轻抚爱女小手,示意停下,深怕累着孩子。
“前日,送你去贤仪居,聆听大娘子教诲。我偶然听说,大公子对三姑娘,尽是虚情假意,只为以后,利用三姑娘,赚取银两。”
唐梦双坐在娘亲腿上,依偎怀中。
“此话当真?”
唐映翠抱着女儿,怜爱备至。
“大娘子的贴身侍女,告诉我的,怎会有假?”
唐梦双忿然说着公道话。
“这么说来,三姑娘尤是可怜。父母不疼,两位哥哥对她也不好,柳姨娘自不必说。唉,一家子,都在算计三姑娘,像是三姑娘上辈子欠他们的。”
唯恐爱女说错话,得罪主子,唐映翠笑容顿收,严峻示诫。
“在府说话,切莫向着三姑娘,别给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唐梦双童言无忌。
“可是娘亲,三姑娘确实很可怜。”
唐映翠抿唇慈和,引喻教诲。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你懂不懂?你是大娘子的人,忠心为主,就必须孤立她。”
宁云溪听不下去,猛地推开院门,疾步行至她们面前。
“你们胡说!”
唐梦双吓了一跳,迅速离开娘亲怀抱,双膝而跪。
“三姑娘安好。”
宁云溪怒火难耐,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父亲母亲很是关心我,大哥哥对我,也非虚情假意。”
“你们何故矢口胡言?”
唐梦双如临深渊,栗然回话。
“三姑娘请息怒,我们……”
唐映翠安坐未动,气焰熏天,傲睨宁云溪。
“不必向她解释。”
她扶起女儿,护在身后,对着宁云溪,张牙舞爪。
“世族之女又如何?无宠无爱,还不如我们这些奴者,起码,我们是有靠山的。”
“你自己蠢钝,便指责我们胡说,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“算计你的人,非是我们,拿着下人出气,你就这点出息么?有本事的话,去找公爷、去找大娘子叫嚣啊。”
秋璧立身一侧,不平而怒。
“你放肆!”
“姑娘面前,岂敢如此无礼?”
唐映翠闻言,无动于衷,依旧嚣张。
“若是不服,尽管禀明大娘子,看她会不会为了你们,将我告去廷合台。”
一听廷合台,唐梦双心生敬畏,怯怯劝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