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忧虑你的安危,我的好儿子。”
宁奉哲瞳仁潺潺,悲喜交集,情真意切。
“多谢父亲怜爱,孩儿感动万分。”
眼见火候正好,宁寒望提出要求。
“那你听话,远离宁云溪,可好?”
宁奉哲依言生智,游刃有余拒绝。
“孩儿拙见,宁云溪,不足为虑。”
“父亲慧眼如炬、将计就计,比她谋高许多,就凭她,哪是父亲的对手?”
爱子面前,宁寒望挺直腰背,撑着面子。
“我当然无惧,诚恐你,力不从心。”
宁奉哲顺势恭维,让他下不来台。
“有父亲教授,我怎会力不从心?”
“孩儿相信,勤能补拙,钝学累功,只要父亲愿教,孩儿智斗宁云溪,就如同探囊取物。”
宁寒望既不能承认自己无才,又斗不过宁云溪,于是乎,语塞当场。
“这……我……”
宁奉哲神色卑落,怏怏不乐。
“父亲想说,孩儿朽木难雕,不堪造就?”
宁寒望立即否定。
“切莫自轻,你孺子可教,大有可为。”
宁奉哲欣然而笑。
“孩儿也觉得,父亲智谋无双,空前绝后。”
“那我们说定,你教我学,父子一同谋计。”
宁寒望一脸窘色,勉强应答。
“这……好……说定。”
言谈过程,宁奉哲已经想好,如何证实溪儿不善谋略、只是运气好。
只需言动其心,暂时松懈他们防备,待到溪儿稍稍长大,韬略逐渐成熟,应付他们,便是绰绰有余。
没等宁奉哲施计,穆蓉冷不丁,冒出一句。
“老爷,妾身忽而发觉一事,有些蹊跷。”
宁奉哲话到嘴边,默默咽了回去,眉心微动,感知一丝不妙。
宁寒望惑然而问。
“何事?”
穆蓉深中肯綮,看似见微知着。
“妾身回想宁云溪一举一动,完全不像看穿奉哲、反作算计,倒像是信任无疑,被奉哲掌控。”
宁奉哲心头一震,眸底隐处,迅速掠过一丝惊愕。
莫非,藏巧守拙,就要被她推论而知?
若真如此,前时所做计策,也将显露无遗,功亏一篑。
宁寒望思前想后,首肯赞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