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拐走?话说得太难听。”
“你都不要她了,还不许本王要她?”
触及痛处,宁奉哲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你要什么,她与你何干?”
顾沅穹玩味激怒,没有一丝退缩。
“你有所不知,我们已然交换信物。”
不妙之感,乍然袭来,宁奉哲似懂非懂。
“什么信物?”
顾沅穹眉梢一挑。
“信物,还能是什么?”
“我赠她一块同心玉锁,她回我一枚蓬莱玉佩,许下约定,永不分离。”
他指尖轻抚腰间玉佩,漫不经心,浮着几分佻薄。
宁奉哲领会其意,骤然暴怒。
“你没病吧?莫非得了癔症?”
“我妹妹才五岁,与你交换什么信物,约定什么永不分离,你岂有此理?!”
顾沅穹展臂,搭在他的肩上。
“大舅哥,别生气嘛,妹婿少不更事,或有失语,请你多多担待。”
宁奉哲奋力拂下他的手臂,戟指狂吼。
“顾沅穹!”
“再敢口出狂言,我要你命!”
顾沅穹收起佻浮,轻笑无畏。
“你这人,好不知趣。”
“溪儿若是听我逗乐,早便开怀大笑。”
宁奉哲眉心肃肃含怒,没好气地伸手而去。
“玉佩还我。”
顾沅穹惬心愉快,绰然处之。
“皇弟,好生吝啬。送给皇兄一枚玉佩,你都舍不得?”
宁奉哲愤然瞵视,深恶痛绝。
“我非你弟,还我。”
顾沅穹嬉皮笑脸,再次说趣。
“怎么?还是想当我的大舅哥?”
宁奉哲忍无可忍,拔出袖中短剑,锋指他的心口。
顾沅穹着实吓了一跳,立马学乖。
“刀剑无眼,你这是做甚?宁大公子,有话好好说呀。”
宁奉哲不予多言,扯下他的玉佩,收在自己怀中,同时,收回短剑。
“那块同心玉锁,我会向溪儿要来,归还王爷。”
顾沅穹庄重几分神色,明言发问。
“你对她,不只是亲情吧?”
宁奉哲漠然回应。
“与你无关,休得多管闲事。”
看出他的心思,顾沅穹神色越发矜肃,不卑不亢,劝诫提醒。
“可知一家兄弟姐妹,哪怕不是血缘至亲,也不能配作良人?”
宁奉哲高垒防备,不答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