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互相赠与。”
“兄长请看,这是他送我的同心玉锁。”
“另者,还有见面礼呢,你瞧,好多银两。”
“他绝对不是图财。”
顾沅穹挑衅,明晃晃就在眼前,宁奉哲按捺怒意,从容施计。
“都是假的,你看不出来?”
宁云溪初听初闻,纯然不懂。
“这些东西,竟能造假?”
宁奉哲目忧语愁,苦心劝告。
“什么东西都能造假,我的傻妹妹。”
“他不造出假物,如何套来你的珍宝?”
脑海浮现,俱是这几日相处的轻松惬意,宁云溪低戚伤怀,不愿离弃。
“他今何在?我亲自问他。”
宁奉哲柔情之中,余出一抹正义浩然。
“我已书状,告去尹司台,尹司中丞谢大人,负责审理此案。”
“歹人,全数押送尹司台候审,我刚刚恭送诸位大人离去。”
宁云溪茫然一惊。
“尹司台?”
“他是世族中人?”
宁奉哲若有其事,绰然叙言。
“嗯,我原不知,先是告去廷合台,后收他们回书,说应告去尹司台。”
宁云溪依依不舍,忍不住关怀。
“他尊姓何名,家住何处?”
宁奉哲表露几分爱莫能助。
“我没问姓名,只听说其父,是地方属官。”
宁云溪速即决定。
“我去尹司台一问。”
宁奉哲振振有辞,出言阻止。
“我以自身财物遗失,书状上告,因此,受害人是我。”
“你既非亲属,也非受害,何以过问?估计,连尹司台的大门,你都进不去。”
宁云溪无可奈何,坐回床沿,帷帐萧疏,犹似身形孤零。
“那你帮我问问……”
听她口口声声,眷念不止,宁奉哲再也遏制不住怒火,忿然打断她的话。
“溪儿!”
“左不过一个骗子,你有什么可留恋的?”
“非要随他离京,为虎作伥,一起去干行骗勾当,你才满意么?”
心绪阑风长雨,骤然席卷宁云溪,泪水涟涟,睠睠飘摇。